胡全根本沒摻和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清楚了,因而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喝了一大口雞蛋湯,便回答吳英,“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這事情我不管。”吳英就被胡全的話給噎回去了。她剜胡全一眼,想看喜兒又有些怯的樣子,就更不敢看劉芳了,最後倒是將目光落到了胡靈兒的身上。
喝完雞蛋湯將碗擱下的胡靈兒感覺自己被人注視著,莫名後背就發寒,卻不看吳英,而是看向了喜兒還給喜兒使眼色,一副“快點救救我”的樣子。擠眉弄眼還努著嘴巴,樣子說不出的滑稽,叫喜兒差點沒有笑出來。
都決定要出去不管是開店還是做其他生意了,那當然是要離開胡家村的。吳英這麼個大累贅,說一句不那麼孝的話,她並不想帶著。吳英實在太能夠生事了,要是有她在的話,真的不知道還能夠給她弄出多少的麻煩事情。現在這樣的時候,不怕沒有人幫著你,就怕沒人幫,還多一個拼命拖後腿的,那簡直是不能夠更慘。
“東西都賣了,以後不幹這個了,賣給別人了。”
喜兒的話讓吳英將視線從胡靈兒身上移開,落到了喜兒的身上,臉上是掩飾不及的驚訝和詫異。她那雙乾枯的眼睛一下子都瞪大了不少,癟著的嘴巴一張一合,著急追問,“什麼?賣掉了?到底怎麼回事?賣了多少銀子?你們不做不知道讓你叔叔做嗎?”
“嬸子要做?以前一直都沒有說過啊,現在已經賣給別人了,想做也沒辦法了。”喜兒也一副驚訝的樣子,又講,“那家人可大方了,出了五十兩銀子買下咱們的方子來呢!五十兩啊,奶奶,我感覺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吳英聽到喜兒的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越發駭然,“五十兩?才五十兩,你們就給賣掉了?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坑?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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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喜兒大大咧咧坐下,沒有任何所謂的矜持或羞澀,看到這一幕的李管家眉頭立時間皺了起來。儘管如此,他依然忍著不適應,扭頭看著喜兒,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善意一點,對喜兒說,“聽聞喜兒姑娘知道蜂窩煤是怎麼做的,且只有姑娘這一家,其他人都不清楚,因而我家老爺才吩咐我來找姑娘了。”
“我家老爺的意思很清楚,便是希望喜兒姑娘可以將蜂窩煤的秘方賣給我們,我們願意出重金買下,只是希望喜兒姑娘能夠先同意下來。價錢的事情,自然是會讓喜兒姑娘滿意的,這個可以再行商量。”李管家這話說完,又覺得許是事情不是喜兒這樣的小姑娘可以做主的,便再接話,“這事情到底重要,姑娘最好是同家裡的大人好好商量。”
若非之前仔細打聽過,關於蜂窩煤之類的事情都是經由了一位叫喜兒的姑娘做主,且確實是個年紀尚小的姑娘,李管家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要找的人是面前的這一位。即便是現在,要認認真真和喜兒這樣一個小姑娘談事情也難免覺得不自在。
即使能夠看得出李管家基本沒有掩飾的那些情緒,喜兒也未多去在意,只因在意也無用。她直接無視李管家說讓她找大人商量一下那句話,在明白對方的來意後,便問,“不知道你們願意出到什麼樣的價錢?”
喜兒的直接讓習慣了同人周旋的李管家略有那麼少許的詫異,卻不過將這歸結於喜兒的年齡小,而後衝著喜兒比出了一個數字。喜兒抬眼看過,又問,“五十兩?”就看到李管家點了點頭,表明確實是這個數字。
五十兩,要把整個蜂窩煤的方子買下來……看似只是買個方子而已,卻等於是要將這個行業攬到自己的手裡來。五十兩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確實很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帶著誘惑性的。喜兒他們想要靠自己做蜂窩煤掙上那麼五十兩,得費上一些時間才行。
會有動作快的人搶在別人的前面來買下這個方子,喜兒也清楚。雖然蜂窩煤的做法並不難,也算不得怎麼的秘密,但也不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做到,特別是還要比他們家的做得更好,就更加不容易了。何況,她還在不停改良這個東西。
“如果老爺願意在後面加上一個零的話,大約還有可以考慮的餘地。五十兩,我們完全可以自己辛苦一點,慢慢掙。”沉默不過半晌,根本沒有可商量的餘地,喜兒便拒絕了李管家說的事情。五十兩隻是花用確實不少,但其實又真的夠什麼?至少她想去做點什麼就完全不夠,無論是想盤下一個鋪子做點生意還是其他的什麼,都遠遠不夠。
蜂窩煤這個事情確實髒又累,十分的辛苦,可這也不代表她樂意賤賣啊。哪怕,哪怕她心裡頭很明白,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