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中讀出了相同的詞。
孔烈的劍重重砍在了遲華的肩膀上,遲華的身子被往下壓得一沉,劍鋒割破了衣服、割裂了鱗甲,卡在了遲華的肩胛骨中,血順著劍鋒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遲華的手輕悄悄的拍在了孔烈的胸甲上,卻在胸甲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遲華接觸到的金屬部分直接往裡紮了進去,扎進了胸膛、扎進了心臟,孔烈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在孔烈倒下去的那一刻,這場戰鬥也就結束了。遲華單手持刀,幾個回合就將控制電流的天罰騎士砍翻在地。那個白袍女人最終也沒能逃脫李曉飛的蛛網,當漫天蛛絲撒下的時候,即便她能控制空氣也無處可逃,被李曉飛用蛛網困了個嚴嚴實實。
唯一遺憾的是遊勇沒能留下那名螳螂天罰騎士,被他利用自己的速度逃了。
天罰騎士在教中具有超然的地位,今天五人同時出手對付遲華三人,結局卻是三人戰死一人被擒。因此當遲華三人再次往鎮裡衝殺時,稍一接觸天堂之門的教徒就潰散了,任剩餘的幾名佈道者如何呼喊也約束不住。
公子幫的幫眾則趁機從鎮裡衝了出來,從後面瘋狂追殺,最終又留下了對方四五十具屍體才罷手。
遲華在天堂之門教眾潰散的那一刻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連肩膀上還一直在流個不停的血都顧不得包紮。
遲華自成為進化者之後從來就沒有這麼虛弱過,體內一絲異能也提不起來。遲華此次被砍了一刀、被電流電了兩次,又被流星錘正面砸中兩次,之前全憑一口氣在堅持著,現在一口氣洩了,身體就如同被抽乾了一樣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由遊勇安排的人上來給自己包紮傷口、清洗身體。
李曉飛在追殺了一陣之後第一個返了回來,見正躺在擔架上的遲華眼圈一下就紅了,“華哥,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遲華很想摸摸李曉飛的頭,但手臂抬起來都有些困難,只得輕笑了一下,“沒事,只是有些脫力,躺一會兒就好了。知道我現在最想誰嗎?”
“肖瑜姐姐?”
“笨蛋,是曉丹。”
“啊?你太花心了,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
“你小腦袋瓜裡都想的什麼呀?”遲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放心的睡了過去。
……
寬敞的客廳內。
大祭司百里無恙在神像前緩緩的踱著步,沒有人知道在寬大的祭司袍下,一雙手正輕微的顫抖著。
望著身前五名跪著的佈道者和僅剩的一名躬身站立的天罰騎士,大祭司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十名佈道者、五名天罰騎士最終活著回來的只有眼前的六個人,這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普通訊徒,也不是可以慢慢發展來的教徒,而是每一個都是教會視作寶貝的進化者,一次性就失去了九個,這個責任就是他百里無恙也擔不起。
特別是那幾個天罰騎士,雖然他可以調動卻並不歸他管,這也是為什麼只有這名天罰騎士可以站著而其他人必須跪著。在某些人眼裡,一隊天罰騎士或許比他這個大祭司還要重要吧?但竟有四個戰死在了他的教區,甚至連孔烈也戰死了,即便主教不追究,但那個瘋女人,百里無恙想起來雙腿都不自覺的一顫。
主是吝嗇的!百里無恙曾經認為自己一生都會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虔誠的信仰、誠心的侍奉主幾十年,微笑著面對每一個人,卻一直是一個被人任意驅使、需要永遠點頭哈腰的小牧師。
末世的到來給了他的新的機會,於是他把他的信仰獻給了另外一個神,一個慷慨的神,百里無恙得到了他之前想要的一切。他似乎還看到了主教的位子正在向他招手,但這個蠢貨今天讓他的教區失去了將近一半的佈道者和教眾,而且還搭上了四個天罰騎士!
大祭司一副吃人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顫抖著跪在面前的牧祥。
“你告訴我,上次是誰襲擊了西旺鎮,今天又是誰殺了孔烈他們?”大祭司一字一句的問道。
牧祥抬起頭來,看到的仍是一張微笑著的臉,但他卻從大祭司平靜的目光中看到了血光,於是跪在地上又往前挪了兩步,一把抱住了百里無恙的腿,“大祭司,屬下查清了,上次在西旺鎮襲擊我們的三人中有一個長髮男人正是公子幫的幫主遊勇,所以我們今天才出動人員清繳東巴鄉。”
“結果呢?”
“我們眼看就要拿下東巴鄉了,結果遊勇他們三個人突然間從後面殺了出來,此事全怪孔烈不聽指揮、目空一切,沒有幾個回合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