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孔中散發出來,強烈到讓阿荇不由得抖了幾抖。
阿荇還沒抖完,便聽到一聲刺耳的“是你!”接著便是“啪”的一聲。待得她回過神來,左慈已經用力甩了蒹葭一個耳光。
剛抖完的阿荇又果斷地又呆了一呆。
“阿慈!”蘇珩猛地站起。
阿荇以為蘇珩是要阻攔左慈,只是片刻後,他什麼也沒做,重又坐了下來。
阿荇挑了挑眉,儘管蘇珩已經盡力剋制了,但明眼人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蒹葭是他心尖尖兒上的人。
左慈的儀態向來很好。自阿荇記事以來,左慈的行為舉止始終符合大家閨秀的身份,斷不會無故做出這樣失禮的舉動。
到底是怎麼了?
左慈應該是第一次見到蒹葭吧?卻不知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怨氣。莫非……左慈知道了蒹葭其實就是蘇珩心心念念要娶的人?
但阿荇沒有時間思考太久,因為蒹葭被左慈的耳光甩地一個趔趄,遮掩容貌的面紗順勢而落。儘管她快速地重新籠起面紗,但還是被阿荇看到了容貌。
這一看,又讓阿荇驚了一驚,繼而就……哀了一哀。
蒹葭的下半張臉的驚豔程度,完全沒有讓阿荇有一絲一毫的失望。
她有一個小巧挺直的鼻樑,還有一張塗了蜜液般嬌嫩的櫻口,桃粉色,粉嘟嘟,讓人望著實在想要撲上去咬一口。
……呃,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猥瑣的念頭。
也不怪阿荇,蒹葭的驚豔裡本就摻雜著絲絲魅惑。
這麼想著,阿荇就不自覺地望了望蘇珩,然後暗戳戳地思考著他有沒有咬過蒹葭的嘴。
蘇珩卻並沒有回看阿荇,而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左慈,嘴張了張,一副原來如此卻又十分震驚的表情。
阿荇坐得近,分明看出他的口型是在說“原來她也是”。
原來她也是?
這是什麼鬼?
左慈已經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只是那握緊卻顫抖的拳頭還是透露出她內心的憤怒。
阿荇不喜歡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便出來做和事佬打哈哈。
她與蒹葭道:“清荻姑娘,是我表妹不醒事兒,我替她向你賠罪。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麼大誤會。”吩咐了朱雀為蒹葭拿藥,又衝翠鶯道,“表妹難得來一次,翠鶯,還不給表妹沏茶,用前幾天哥哥寄來的新茶。”這才笑著與左慈道,“這是哥哥特意從福建寄來的永春佛手,我覺得挺好喝,表妹也嚐嚐?”末了,又最後瞪了彷彿事不關己正悠然自得的蘇珩一眼,似是在責怪他後院起火,自己又擺不平,都燒到她屋子裡來了。
蘇珩不生氣,依舊板著一副冰山撲克臉,悠悠地在凳子上坐下,又悠悠地回望了阿荇一眼。
蒹葭謝絕了要為自己上藥的朱雀,只衝三人福了福身,告了聲罪,便先行離開。
待蒹葭走出老遠,左慈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怎麼了?”阿荇頗八卦地問左慈,“這麼討厭她?果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左慈被阿荇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什麼情敵?”
納尼?
原來左慈不知道蘇珩要娶的人是蒹葭?
阿荇疑惑地看著左慈,想從她臉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畢竟左慈向來演技不好。只是那張好看卻塗脂抹粉的臉上,除了出離的憤恨,阿荇再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左慈恨蒹葭,阿荇不知為何。似乎就如同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蒹葭一樣,想不出緣由。
阿荇懶得在她生氣時與她細說此時,便摸了摸鼻子,隨口胡謅:“呃,我的意思是,她長得這麼好看,保不齊殿下就看上了她。這樣一來,你和她不就成了情敵了?”
左慈聞言,猛地回頭看了眼蘇珩,那眼神詭異得很,讓阿荇看不透。蘇珩也瞭然地望著左慈。但下一秒,左慈便移開了目光。
“殿下眼光這麼好,怎麼會看上她?”左慈一邊毫無廉恥地拍馬屁,一邊毫不客氣地吐槽,“一股子小家子氣的狐媚像。”
雖然阿荇也不喜歡蒹葭,但還是覺得用“一股子小家子氣的狐媚像”來形容她有失公允,蒹葭明明就是“一隻表面端莊內裡風情專吸男人精血的魅惑狐狸精”嘛。
……呃,自己好像吐槽的更過分。
所以說,若要兩個素來不合的姑娘和平共處,那只有讓她們一起面對同一個敵人。
蘇珩見二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興奮,只得咳嗽一聲,提醒她們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