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能跟月如心這種在江湖上打過滾的老成人相比。因此,他也就沒有想到,要是月如心早就得了訊息,又怎麼會隔了這麼些天才過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文瑾咬咬牙。“這個人,我不會給你。”
月如心搖搖頭,嬌聲說道:“公子真是誤會如心了。如心剛才都已經說過,這次來打擾公子,真的是沒有惡意。”看看文瑾一臉不信的樣子,她又才接著說道,“公子,你且想想。自從堡主失蹤之後,暗堡隔三岔五的就有人闖入進來。有些呢,是暗堡的舊敵,但另外一些呢,卻不過是像這位公子一般,過於好奇罷了。如心一介女流,能力有限,成天忙手頭的那點芝麻小事都忙不過來了,哪裡還有心思來管這些閒事。毓採公子,你說是不是?”
文瑾沉默了一下,好像在考慮月如心這番話的可信性。好一會,他才點頭。“我且信你。”
月如心一笑,拍手道:“那就對了。”歡喜的樣子,如同一個得了大人讚揚的小女孩。
文瑾抬起眼,沉聲道:“但我不信你這次過來,就只是為了什麼好奇心。”
“毓採公子你真是固執。不過,你說對了。”月如心點點頭,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如心這次來呢,是想向公子你求一朵花兒。”
“嗯?”文瑾一愣。
“公子不會告訴如心,你不知道如心說的是什麼吧?”月如心抬起右手,從容地順了順垂在胸前的髮絲。
文瑾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言不發。
月如心又是一笑。“堡裡堡外的人為了這樣東西,明爭暗鬥也鬧了不少時候了,但是誰也不知道那東西究竟在哪。如心想來想去,總覺得依堡主的脾氣,雖然別人都把那東西當做寶貝,但堡主卻是未必把它放在眼裡的,也自然就不會把它小心收藏。可現在堡裡都被人翻了個遍,東西還是不見下落。如心就想,公子你是堡主跟前得寵的人,又是用藥的好手,說不定,這東西就在公子這裡收著呢。公子,你說如心猜的對不對?”
房間裡一陣安靜,好一會,文瑾才對著泰然自若的月如心點點頭。“你猜的沒錯。”
“果然如此。”月如心一臉歡喜。“那麼,公子你願不願意割愛,把東西讓給如心呢?”
文瑾沒說話,轉過身,把地上的薛寧小心地抱了起來,走到床前,將他輕輕放了上去。然後為他鬆了外衣,褪了鞋,最後蓋上薄被。右手拂上這人的眉眼,臉上流露出溫柔的神情。
轉過身,對著月如心,他臉上又早已換了淡淡的模樣。“走吧。”
月如心側了身,讓出門那方的通路,笑道:“那就麻煩公子你帶路了。”
兩個人出了臥房,文瑾在前,月如心在後,便一起進了中午薛寧曾進去過的地窖。地窖裡黑沉沉一片,月如心倒也不擔心文瑾使詐,從從容容地從懷裡摸出一根火摺子點燃,也跟著下去了。
文瑾從最後一排的木架上取了那個玉匣子,看也不看,便要把它交給月如心。
月如心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手中拿著的火折。
文瑾冷著臉,把玉匣開啟,然後把正面對著月如心,伸了過去。
月如心藉著昏黃的火光看去,那匣子裡面放了一朵已經乾枯的暗色花兒。花朵共有七瓣。但從花朵的形狀看,原本是該有八片花瓣的,卻是缺了一片。
“這就是幽冥花。怎麼這樣難看啊?”月如心挑起了好看的細眉。見文瑾沒有理她,她又才笑著說道:“都是我笨,都忘了這幽冥花是三年前摘下的了。饒是再好看的花,過了時間,也要變難看了。”
文瑾對她似乎是意有所指的話語不作理會,把匣子一合,就遞了過去。
月如心望望手中的匣子,突然問道:“那缺了的一片,是公子你服了吧?”要不然,一個入堡時還普普通通的文弱少年,怎麼會在幾年時間就突然多了一身不俗的功力。只是,堡主的想法卻是難猜,若是要把文瑾塑成一個高手,又為何由著他深藏不露,要知道功力雖然重要,但若是從來沒有動手的經驗,卻也不過是小兒懷金罷了。
文瑾一僵。
月如心又笑道:“聽說這幽冥花,服一片可以增加人的三十年功力,但藥力過重,如果服藥的人承受不住,就往往會當時經脈寸斷而死。就算是活了下來,也時時會受到真氣暴走之苦。”說著,她有意地瞄了文瑾一眼。“每次這幽冥花現世,八瓣花兒中起碼有一半要沾上人命,更別說那些為了爭奪而枉死的人了。說起來,為這花取名的人倒是很洞曉世故啊。當然了,要是服用時輔以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