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啊。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這道密詔的存在?為什麼不讓他繼續無知下去。
這件事情,韓荻十有八九是不知情的。雖是東西是借他的手拿來的,但是以他的立場,不會愚蠢到拿這樣的東西來向自己邀功,或是威脅自己。
韓琛也同樣沒有理由,但他確實做了。
佑寧帝的眼神轉暗,韓琛,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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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行江上,月掛天中。
“堡主,你告訴毓採這麼多事,究竟是要做什麼?”沉默了一天的文瑾終於淡淡地開了口。
韓琛懶洋洋地躺在船頭,似睡非睡。聽見文瑾的問話,他眼也不睜,回道:“不做什麼。”
“毓採不信堡主真是那麼無聊的人,說別人是非不是堡主的愛好。”文瑾搖搖頭,神色淡漠。
“呵呵~”韓琛低低笑了起來,睜開眼睛。“我說與不說,跟事情是否存在有甚麼關係麼?欺瞞你的事不是我做的,血脈關係也不是我定下的,我不過知道事實,又實話實話罷了。毓採,你為了這些與我無關的事情質疑我,豈不是冤枉無辜麼?”
韓琛見文瑾沉默,又輕描淡寫地說道:“毓採,你現在既然已經與那薛寧分手,又何必這麼在意他的身份、以及他與我之間的關係。若是不能接受,忘記也就是了。”
“毓採不是堡主,不能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可以忘記。”毓採平靜地陳述出事實。
堡主挑了挑眉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隨你怎麼說好了。”望著頭頂的月亮,他突然又嘆道,“再過兩天,就是那傢伙受審的日子了啊。不知道會不會被打個吐血而亡,要是那樣,倒也有趣。”
“堡主又來戲弄毓採了。小寧是當今皇上的愛弟,又怎麼可能真的受刑。”文瑾面上淡淡的,眼中卻浮起一絲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