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地繼續道。“再說了,小瑾你的身上涼涼的,抱著好舒服啊。
眼神中俱是縱容的笑意,文瑾由著薛寧這隻巨大的粘粘蟲厚著臉皮賴在自己身上。
馬車沿著郊外清靜的大道走著。已是夏盡秋初,但日頭依舊咄咄,路上沒有什麼行人,也正因為如此,兩個男子纏在一起的樣子才不至於引來指指點點。
離開固縣已經好幾天了,沒了周圍的關注視線,兩個人越發的放鬆起來。尤其是薛寧,更是時時刻刻把文瑾纏在身邊,連夜宿也大多選在空寂的野外,以便能對文瑾恣意親暱。
“這天氣確實夠怪的,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大的太陽。”薛寧用手遮了眼,抬頭望著火熱的日頭。這一路上,經過的田地都幹了,樹木也都無精打采的。在固縣的時候,他天天待在植家還不覺得,現在出來才發現已經是有了大旱的跡象了。
“小瑾,待會就要到嶽縣了。我們要不要進城休息一下?”薛寧說道。
文瑾低頭問道:“你說呢?”他對外面的情況幾近一無所知,因此也就經常把拿主意的權利讓給薛寧。
“當然要啦。”薛寧低了頭,在自己身上嗅了一下,又湊過去嗅文瑾。“我這幾天都沒有沐浴過,身上都臭哄哄的了。不象小瑾你,味道總是清清淡淡的,聞起來好舒服啊。”
文瑾被薛寧遮住了視線,連忙把埋在自己身上作深呼吸的薛寧推開了些。“別鬧了,這樣我可沒法駕車啦。”
薛寧抬起頭來,笑著在文瑾臉上偷了個吻。“那就別管車子了嘛。反正去嶽縣也就這麼一條路,就是讓這匹馬隨便走,也不會走丟的。”
文瑾瞟了薛寧一眼。“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結果那天我們睡的地方是深山裡面,連條汲水的小溪都找不到。這次你又這樣說,是想睡哪裡的荒山老林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情迷嘛。”薛寧被說得訕訕的,只好略略把身子挪開了些,但人還是依舊趴在文瑾腿上。“小瑾,你現在對我好凶哦,明明以前很溫柔體貼的。”
看著這個閃著星星眼,裝無辜扮可憐的男人,文瑾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
“別說話。”薛寧突然按了一下文瑾的手,沉聲道。
文瑾連忙收了聲,卻見薛寧抬起頭,一副傾耳聆聽的認真神情。
也就眨眼的功夫,薛寧又軟軟把頭靠了下來,笑著地說道:“沒事,前面有幾個毛賊而已。我們過去吧。”
文瑾跟著薛寧,也學了一些行走江湖的要訣。這時聚氣於耳,果然聽見前面十數丈的樹林裡面有幾個粗重急促的呼吸。
馬車走了一會,果不其然聽見一聲大喊:“站住!”跟著,林子裡跳出了幾個面黃肌瘦的漢子。其中一個漢子走了幾步,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你們把錢……把錢留下,我們,我們就放你們過去。”
薛寧的眼神在他們破爛的衣著和亂七八糟的武器上略作停留,便坐正了身體,皺眉說道:“你們要打劫?看你們的模樣,也該是本本分分的莊戶人家,怎麼也做起這樣沒本錢的買賣來了?”
那為首的漢子被薛寧問得臉上一紅,大力揮舞著手中的菜刀。“你管我們,快把身上的銀子和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他這一急反而不結巴了。
薛寧也不吭聲,微一運氣,便騰身而起。那幾個漢子只覺得眼前一道青影閃過,還沒反應過來,手上便覺一輕,已是被薛寧奪了武器去了。
薛寧微微一笑,將那些菜刀木棍之類的叮呤哐啠У贗�厴弦蝗印!霸趺矗�衷諛忝腔掛�蚪儻頤敲矗俊�
“啊!”那幾個漢子被他笑得心裡發寒,大叫一聲,轉頭就跑。這時他們也不想著什麼銀子財物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年輕人。
“還想跑?”薛寧還想問他們話,哪裡肯讓他們就這樣跑掉。只見他腳下步子幾下起伏,便又到了那幾個人的面前。
那幾個漢子嚇得連忙剎住,轉身又想跑,但文瑾也已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和薛寧一前一後剛好圍住他們。那些人不過是些普通人,見了這樣的陣勢,已經是魂不附體了。一個機靈些的趕緊跪下求饒。“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其他的有樣學樣,也跟著跪下了。
薛寧見他們都服軟了,這才上前問話。那些人這時自然也是有問必答。原來他們都是嶽縣附近的農民,因為起了旱災,日子過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出來劫道,之前的幾趟過客都因為膽怯而放了過去,好不容易壯了膽子出來,卻沒想到正好撞到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