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命,是我欠她的。”“白雪?”她很訝異,透過她的瞭解,那應該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他苦笑了一下,“是風雪泠,那個讓她來殺我的人。”她點點頭,想不到寒峰是這樣一個人,如果焰再重現江湖,是否意味著又一場血雨?“你該把焰還給我了。”他輕哼一聲,“你對白雪動過手?”“沒有,我要先拿到焰。”他不由笑了,“它和我是一體的,我怎麼可能把它給你?動手吧。”寒風迎面而來,夾雜著飛雪,掃在臉上,生疼。他沒有動,他在等,果然寒風后帶了一絲淡淡的清涼,卻無風聲。他身形一側,雙指一夾。流汐逝愣住了,許多年來沒有人可以這樣準確無誤的碰到她的兵刃——玉簫,更何況對方是一個目不見物的瞎子,若是此時他烈焰在手,自己早就死於非命了。他皺緊眉頭,雖然他夾住了,對方的兵刃,然而兵刃上的勁力早已讓重傷之後的他氣血翻湧,而且著手處的溫潤讓他了解到那並不是一件普通的兵刃,勁力漸漸無窮,他的嘴角漾開鮮血,瞬間也讓她意識到他的內傷確實不輕,她收回兵刃,他踉蹌著坐在一塊冰石上,“她下手好重。”只說這一句話,她伸出手去扶起他,他該好好養傷了。
“你去哪兒了?”已經找到非常焦急的風覿初發現白雪出現在他的房間裡,鬆一口氣之餘不由出聲責問。她沒有回答他,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關心她。“他死了!”她木然的吐出這幾個字。他一愣,“誰?”“你自由了,不用再想著報仇,他已經死了。”她直愣愣的盯著他。“你說什麼?”他走到她身邊,“他死了?是你殺了他?”為什麼不把他留給他?!“為什麼?”白雪突然笑了,“為什麼?我怎麼知道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她轉身瘋了一般的衝了出去。“白雪!”他忙追出去,只可惜她的身形實在是太快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由喃喃自語,在原野上游蕩。
“嗯!”他悠悠轉醒,想起之前的事不由咬牙切齒,也不知他昏睡幾天了,“白雪——”聲音遠遠傳來,他一聽便知是風覿初,聽他聲音似乎頗為著急,什麼時候那個冷血殺手需要他來擔心了?奇怪!但他還是向那個聲音而去,但風覿初停了下來,似乎遇到了什麼情況!
“你是誰?”“你又是誰?”兩個白衣男子對立著。“在下嶽逐塵,敢問閣下在找什麼人?”風覿初鬆了一口氣,且不管對方為何會在原野上游蕩,“敝姓風,敢問兄臺有沒有見到一位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她手裡拿著一柄寶劍。”嶽逐塵皺了皺眉頭,“日間似乎有一個白色的背影,只可惜她的身形,實在太快了。”他左右看看,“現下在下也閒來無事,若不嫌棄,我與兄臺一起尋找吧。”“多謝了!若見到那位姑娘,麻煩轉告風覿初在找她。”他點頭,暗自驚訝於他就是傳聞中的風覿初,見他行色匆匆,便也未多話。流絡繹點頭,江湖朋友往往是最好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想三個人的力量要把事情辦妥應該比較容易吧! 。。
記憶
“你終於來找我了!”竹門開處走出一位美麗絕俗的白衣女子,而她對面的白衣女子卻不為所動,只冷冷的看著她,“我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她重複她的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近十年來我未曾見過你?”
“因為我不記得你的存在。”她是她小時候的閨中密友,那一次若不是為了來找她,也許她不會遇到遊冽颸,也許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幻柔盯住她,過了好久,嘆息一聲,“我不是神,我有十年的時間沒有你的訊息了,你想我會知道什麼?”“我不相信。”風雪泠是很固執的,“我什麼都記起來了,記不記得你從小立志做一個江湖的見證者,你不可能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幻柔無奈的嘆了口氣,“雪泠,我們都不是小女孩了。”“可是——”“只能怪十幾年前的你太善良了,你不救他,他或是死了,或是殺了你,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也許那樣便也沒有了焰和虹的傳奇!”
“傳奇?”
幻柔很冷靜的看著她,“沒錯,遊冽颸就是一個傳奇!江湖上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獲得焰的認可、征服雪峰了。”
“幻柔,你——”她沒想到十年後的她會變得更加荒唐。可是她的話卻似乎被打斷了。“你該走了,回到你來的地方。你身是江湖人,已經不可以在涉足這裡了。雪泠,江湖險惡,我願你好自為之。”
“幻——”門已關死,風雪泠無奈的嘆了口氣,連她也驅逐她了。天下之大,何處為家?她有些傷神,垂頭走離了水榭,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