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漢,不要為了一個小狐狸精毀了自己的事業!”少年甩開母親的手,惡狠狠地說:“阿房不是狐狸精!阿房是一個好女孩,她不是你這樣的人,不是狐狸精!不是!不是啊!為了大業我可以回去,但是,我不允許你侮辱阿房,在我被欺負的時候,你這個所謂的母親在哪裡?在哪裡?是阿房將我護在身後!是他給了我自信! ;” ;……
突變
三日後,州牧府
一個身著綠色婢女裝的女孩低頭小聲地說:“老爺,二小姐的燒還沒有退,大夫說‘再不退燒,就……就……’”“滾。”男子拂袖一揮,掃落桌上的青銅器,陷入了沉思。“水,水……”我無意識的喃喃道。床邊的男子一聽,立刻對丫鬟說:“水,快一點!”父親將我扶了起來,將水遞到我唇邊,讓我喝,我喝完水,柔聲說:“父親,阿房讓你擔心了!現在,沒事了!”父親淺淺一笑,對我說:“沒事,孩子,好好休息,過去的就忘了吧!”我默默點了點頭。
……
父親走後,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躲在被子,默默抽泣。當我哭過後,我選擇用時間淡忘這一切!趙正,或許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僅此而已……
我忘懷了過去的一切,我八歲生日,是一個轉折點,我人生的第九個年華,父親迎娶了一位美豔的歌女何思,父親讓我們喚她二孃,沒有多久,她給父親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功勳,字華,父親喜稱他為華兒,膝下無子的父親,自是把他如珠如寶的珍愛著,冷落了我和姐姐凡珂。我們的生活寂寞了起來,父親疏遠了我們,起初,我會問阿姊:“阿姊,阿姊,父親為什麼不來看我們?為什麼?”凡珂神色複雜的說:“因為,枕邊風……”她的聲音很輕,被風吹散了。
那一年,我十三歲,凡珂十七歲,那一年的春天,在漫天的桃花裡,在花香四溢的季節裡,凡珂將要含淚披上了嫁衣,嫁給一個富商做妾,我在雨中跪了整整一夜,父親不肯見我,但我,依然可以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華兒真乖,華兒想要什麼?”“父親,我想要一把鋒利的劍,可以嗎?父親!”二孃的聲音傳來:“嘿,這孩子,真是的!”父親爽朗的聲音,他笑著說:“好啊,華兒要什麼都可以!父親都答應!”二孃又插了一句:“老爺,這次劉老爺納凡珂做妾,阿房似乎不太高興,老爺,是不是妾身,做錯了呢?”說著便嬌哭了起來。父親連忙安慰:“好了好了,思兒,那死丫頭,我會教訓的,你放心啊!你就別傷心了!”華兒插了一句:“我一點兒也不喜歡阿房姐,只要一見到她,她就給我臉色看,還說要打我!”……雨水淋溼了我的衣服,在風雨交加的夜晚,我跪在冰冷的石階上,漸漸失去神志,心裡想著曾經那個慈愛的父親,那個疼我的父親!跌倒在雨中,任雨水沖刷我支離破碎的心!
我依稀記得,那是兩年前的春天,也是桃花盛開的季節。那一日,我們姊妹與子敬哥一起去踏青,阿姊心情挺好,一直走在最前面,一路上,我和子敬哥不停的說話,但是,他卻沒有在意,而是,臉有些紅的看著阿姊的身影。當阿姊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總是會會心一笑,那笑直達眼角。到了山頂,我也是彷彿不存在一般,阿姊摘花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扶住她,臉很紅的說:“凡珂,小心!”我在一旁看著,好像看出了什麼。回去的時候,依然是阿姊走在最前面,我弱弱的走在後邊,我是來幹什麼的啊?我似乎忘了呵!子敬悄悄等了等我,待我跟上他的時候,小聲問我:“不知凡珂喜歡些什麼?阿房,可否告知一二?”我回答了他,“她喜歡桃花!”他又問我:“那麼凡珂喜歡的顏色是?”我回答,“紅色。”他又繼續發問,並且都是關於凡珂的問題,我又一一回答,直到我惱了,才不去理他。他將我們姊妹送到了家門前,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凡珂,“記得,保重身體,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還有,每天……”凡珂回答道:“你也是,看書的時候,要注意休息,不要太累……”我在旁邊無語,只是額上的黑線,越來越多,待他們相互交代的差不多了我起鬨地說:“子敬哥,待阿姊十六歲時你把她娶回去好了,省得你們難捨難分的!我也很希望有你這樣一個姐夫啊!”說完話,我跑進了家。我還記得,凡珂為了給子敬繡了一個香囊,扎破了十指,但卻是,滿心歡喜。原本,我也以為這份愛會一直持續到他們老去,陪著他們共白首。
凡珂出嫁那一天,迎風傳來的桃香中,美麗的新娘穿著嫩粉的嫁衣,嫁給一個富商,一個年逾古稀,流連於花柳之間的垂危老人。喜帕下,我看到了晶瑩的水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