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一雙繡著猙獰的龍的靴子,慢慢地挪移到我的眼前,“抬起頭來!”威嚴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際,我將頭輕輕抬起,僅僅是一瞬間,便將頭低下。他愣了一會兒,笑著對我說:“你是叫子夫,對不對?”他的聲音變得溫柔,讓我有了一絲絲在春陽照耀下的溫暖的錯覺,我低下頭,沒有回答。
我感到有一株熾熱的目光一直凝視著我,他沒有說話,只是,他身邊的宦官有些不耐,對我說道:“大膽賤婢!皇上問你活呢!”我抬起頭,不畏地瞪了他一眼,即使,我現在是宮女,但他也不過是一個宦官,憑什麼斥責我。無非是狗仗人勢。宦官在我憤憤的眼神之下,低下了頭,倒是皇上笑了起來,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我很想你!”我彷彿跌進了冰窖,全身都被寒意所傾蓋,我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謝謝皇上,只是賤婢不敢當,我只求皇上放我出宮,這個地方不適合我!”我跪在了地上,求著他。他斂盡笑容,輕輕地扶起我,對我深情地說:“我護你一生平安!許你一世繁華!給我一個機會!”我梨花帶雨的對他說:“恐怕,子夫受不起。”他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深情的看著我,輕輕地為我擦盡眼淚。我看著他,彷彿看到了當初的我,那樣的目光,我是否也有過?我現在看他,怎覺得在看一個傻子?呵呵,他以為我還相信一見鍾情嗎?可笑!我沒有說話,目光移向遠方……宦官知趣地說了一句:“宮女衛子夫,留用。”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沒有謝恩。只是呆呆的站著……
當晚,我被調到了皇上的長門宮中,那一天,我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他批閱奏摺,我便投機取巧的靠在柱子上休息。
“來人,研磨!”我急忙站直身體,一絲不苟地走到他的身邊,為他研磨,他蘸墨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我的手。他抬起頭來。看到是我,便放下筆,笑著對我說:“怎麼是你?”我納悶的問:“為什麼不能是我?”他一笑而過……
幾天後,我接到了聖旨。他封我為夫人。我並沒有多麼開心,因為,我不愛他,我在想,如果,衛青可以娶我,即使粗茶淡飯我也會和他一世相守,可是,他將我送人了。我們的過去,今日,就該劃下句點了。
我接了聖旨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莫芳從皇后那兒想方法要了過來。皇后宮中宮人舍人很多,自然不會在意一個莫芳。可是,段顏是她的貼身宮女,所以,我不能向內務府要。
當晚,我和莫芳便搬進了未央宮。這一個月內,皇上經常會來,但是,從未做出過分的行為,只是和我暢談天地,僅此而已。他問我:“子夫,你喜歡什麼東西?”
我答道:“不知道!”
他看著我:“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
我搖搖頭,靜默。我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可以給我嗎?他輕輕握住我的手,這應該就是執子之手吧,執子之手,如斯簡單,與子偕老,如夢迷茫。
他問過我:“子夫,你平時有些什麼愛好?”
我笑道:“吃喝玩樂!”
他無語。我看著他,淺笑。他的手指輕輕地在我鼻尖上颳了一下。我依舊看著他,淺笑。
他曾問過我:“子夫,我為了你學彈琴好不好?”
我反問他:“為什麼?”
他笑著對我說:“你不是喜歡唱歌嗎?我們一起合奏不好嗎?”
我笑著對他說:“彈琴我也會!我教你好不好!”
他笑笑,對我說:“好啊,不過,你不可以自稱師傅!”
我納悶:“為什麼?”
我看到他耳根的微紅,笑笑,知道他是害羞了。好吧!
他曾帶我飛上房頂,在那兒看月亮,我鬱悶地說:“聖上,臣妾很想問,屋頂上賞月是否別有一番情趣?”
他輕輕颳了刮我的鼻子,對我說:“傻瓜,我說過,只有我倆在的時候,你叫我徹就可以了!前些時候你不也是不叫我聖上嗎?”
我拉著他的衣袖,耍賴的說:“叫你徹,你什麼時候說過?”
他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子,裝作嘆息。
我急忙捂住鼻子,笑道:“徹,再捏就扁了!捏扁了,把你的換給我!”
他笑著說:“好啊!”
我捏了捏她的耳朵,“你的鼻子太大了,我不要!”
他默默握住我的手,“執……”我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給我任何承諾,承諾是否只是下個謊言的開始?噓,今天晚上的星光很美了!”我站了起來,張開雙手,做出一個想要飛翔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