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道。舍人作勢向前拉住我。這時,我一向很不待見的段顏也跪了下來,“皇后娘娘何必為了這個賤婢生氣呢?皇后娘娘,如果殺了這個賤婢,豈不是便宜了她,不如,讓她到院子裡跪上一天一夜,為皇后娘娘祈福,豈不是更好!”段顏是皇后娘娘的近身女婢,說話自然比我們有分量。皇后娘娘坐下,段顏急忙站起來,為皇后娘娘添了一杯茶。皇后娘娘喝了茶,氣消了些,對我吼道:“還不去?出去跪著!”舍人們放開我,我行了一個禮,便到院子中跪著。
茫茫的大雪落在我的臉上,鬢間,染白了我的眉梢。我撥出的氣息依稀可見。我只覺得越來越冷,周圍有不少的宮人,舍人,從我身邊走過,他們的神情各異,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厭惡,有的則是幸災樂禍。我記得一個年齡較小的舍人從我身邊走過,對我流露出一種對我表示同情的神情。我對他欣然一笑,好像在說,我沒事 ;,真的。
我的前半生彷彿走馬燈一樣,從我腦海裡閃過,有從前笑得愉快的敏雅,有從前許我一生一世的衛青,有面色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