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也講了,趕到豬養大了一家還能落個兩頭,怎麼會有意見呢?
嚴宏昌只感到一陣割肉剜心般的痛苦,但想想,不這樣,似乎又確實找不出別的更好的辦法。
沒有幾天,宋富豪就帶著上海社科院王振民教授和蘇技術員,拉著一百頭母豬、三頭種公豬,十五萬元現金,來到鳳陽,一齊交給了鳳陽縣畜牧局。
住上了大房子(7)
誰知,也只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蘇技術員突然跑到小崗找嚴宏昌。嚴宏昌發現蘇技術員的臉色不好看,連忙問出了什麼事。
蘇技術員,一個大老爺們,說著,說著,眼圈兒竟紅了起來。他說:“豬到了,錢給了,技術也掌握了,他們就要攆我走,不給我解決吃住,我在那裡一天也沒辦法待下去了。”
嚴宏昌聽了,感到巨大的震驚。當初上海市經委主任汪其說起縣裡的那些事時,他還半信半疑,現在,同樣的事就發生在自己的眼面前,不容他不信。
但是這麻煩卻是自己找來的呀——他怎麼好向上海市委的孟建柱副書記,上海市社科院的王振民教授,以及為這事操了那麼多心的宋富豪交代呢?
沒臉去見上海市的領導和朋友,已使嚴宏昌後悔莫及,他更為小崗村失去一次發展的良機,感到極為痛心。想想上海無償送來的那一百頭母豬和三頭種公豬,假如當時留在小崗,有蘇技術員的精心指導,小崗村不僅很快可以擁有千頭豬場,而且是能夠發展到萬頭豬場的呀!結果,給了縣畜牧局,而畜牧局本身也沒有養殖場,最後被城西鄉白白揀了個便宜。
小崗村喪失的,豈止是一個養殖場呢!他的為上海市直接服務的菜籃子工程和糧食基地的“大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