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山包,心裡回想著當初驚心動魄的過程。不免好笑。
策策看見我和曾婷了,第一句話就對曾婷說:“姐姐,你長得也不差麼,怎麼找這麼個天音跑(宜昌方言:傻比)啊?”
我一下就把策策的耳朵給揪起來。策策嘰裡哇拉的叫喚。
陳阿姨在前面呵斥策策:“小姑娘兒的,說話不曉得哈數(宜昌方言:分寸)。”
曾婷連忙把我的揪策策的手給開啟,“連這麼小的姑娘兒,都知道你沒得用。”
策策連忙說:“我當然知道啊,他連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會呢。”
我鬱悶的要死。
策策和曾婷一說起話,就停不下來,嘰嘰喳喳的問曾婷用什麼洗髮水哦,什麼香皂哦,還問曾婷用什麼牌子的衛生巾。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曾婷窘迫的很,“小姑娘家家的,那裡曉得怎麼多。”
陳阿姨在前面大罵:“陳策,你再懂天神,你看我不收拾你。”
策策才收斂多了。問曾婷是幹什麼工作的,一個月掙多少錢。
曾婷說她現在在做酒類代理,說的一本正經。完全把策策當大人了。
策策也會乎人,還說要把她的壓歲錢拿出來給曾婷投資,到時候分紅,還說每個月的賬目要給她過目,大家在商言商,親姐妹明算賬。
第143節
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她們一路說個不停,幾個小時過的就快。車開到西坪的一個山下,劉院長插到路邊的一個岔路,開始往一個非常高的山上開去。
我看著高高伸入雲端的山巔,問劉院長,“趙師傅,不會住在山頂上吧。”
“恩”劉院長說道:“你看這山最高的那個山樑,他就住在山樑的尖子上。”
我把頭伸到玻璃旁去看,腦袋都扭的疼了,才看見劉院長說的那個山樑。好高啊。
車爬山又開了好幾個小時,在山路上繞來繞去,才開到那個山樑上。
遠遠就看見山樑的盡頭一個普通的吊腳樓,樓前是個空地,支著油布,一看就是過事的排場。
山樑很寬闊,我們停了車,順著山樑的路走去。我大量山勢,才看見,山樑後面不遠就是溝壑,溝壑懸崖下深不可測,對面是一個孤峰,孤峰那邊架了兩個竹子做的引水管子,牽到山樑這邊,山泉就順著竹筒,流到吊腳樓的兩側,作為用水之用。
2010…8…32:16:00
我們走的近了,突然不知道什麼地方就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鳴響,好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我嚇了一跳,再仔細看,才發現是吊腳樓前,站了四個土家漢子,兩兩對著,吹著一個老長的號,那長號一兩米上,下半截彎曲的,擱在地上。那四個土家漢子,就憋住了勁,面紅耳赤的吹著。原來土家的風俗是這樣的,來了客人,就吹號致意。
趙一二從吊腳樓裡慌忙走了出來。牽著我和劉院長的手,往屋內走去。
一進門,王八和董玲就端了水盆來給我們洗臉。我看看王八和董玲穿著土家族的衣服,就好笑,趙一二都沒穿傳統服裝,他們兩個漢族,倒是裝模作樣的。我突然想到了我一個忽視的問題:原來趙一二是土家族。這麼淺顯的事情,我卻從來沒有想過。
我往屋內看去,來的人也不算多,就三四十人,大半都是村民打扮,對趙一二恭敬的很,我估計都是趙一二曾經的病人。還有一個和尚,一個叫花子,服裝古怪的還有幾個穿道袍的人,我看見穿道袍的人裡面,竟然有金仲,旁邊坐著一個斷手斷腳的老頭子。
策策看見了,就嘻嘻的笑:“一隻耳、一隻耳……”
陳阿姨反手打了策策腦袋一下:“不曉得禮貌的。”
趙一二給我們引薦了,“這是我師兄,金盛。”
老頭子看著我,“我知道你,你是小徐,我知道你……”他邊說,眼睛滴溜溜的在我身上看來看去。
我霎時腦袋一轟,聽到了無數厲鬼的哭號。有尖嘯聲,有哭喊聲,還有格格的不知道什麼的聲音。
我把金盛看著,不敢說話。
“你聽見了,是不是?”金盛說道:“你這本事是天生的吧。”
金仲也看著我,但不說話。我和金仲的思維相互交換,我明白了,金盛的耳朵天生能通陰,聽得見鬼聲。我能感受到他的這個本事。可是現在他的耳朵少了一個,本事沒了。我剛才聽見的,只是他的記憶。如果他的本事還在,我聽見的就不止這些。
“我師兄以前在襄樊和十堰都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