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質增生。”
“長期伏案工作所致,瞧你比譚市長還重。”他教授她一個簡便的方法,“搖頭,時常搖頭,可以舒筋活血。”
“吃了幾種藥,效果都不顯著。”她對藥物治療失去了信心。
“巧啦,我有一個辦法,自己發明的。我原來的頸椎骨質增生可嚴重嘞,生出骨刺……”詹科長現身說法,“用一品紅花泡酒,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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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惡蔓延(5)
“一品紅?”她對此花並不熟悉。
“世界名花,也叫老來紅,聖誕樹。葉子有毒……我用它的花,實際是它的葉子泡白酒,蘸它揉,直到感覺發燙,有灼痛感更加……你不妨一試。”
“試試。”她說。
久病亂投醫,她決定按他說的方法一試。當然,一品紅泡的酒由詹科長提供。可難題也隨之而來了,灼痛,也就是需用酒揉的部位在後背,自己夠不到的。
“如果……”他想耗盡心力大膽邁步,腿懸起來,能否落地,要看對方的態度。
她沒想得太複雜,說:“請你幫忙啦。”
假惺惺的道貌岸然還是必要的。他說:“最好找個女的給你揉……男女授授不親。”
“你還這麼封建。”她嗔怪道。
“好吧,願為衛秘效勞。”他不露聲色,儘量掩飾心情激動。
開始身體的一塊暴露給異性,她的神經有些緊張。但是,灼痛的感覺出現幾次後,疼痛明顯地減輕。
他使出看家本領,揉過幾次,慶幸自己的手正在她的身上產生影響。最直觀的變化是她裸出肩胛部位越來越大,而倉皇神色也不見了,落落大方坐在他面前,笑容可掬,背部美倫美奐的地方疆域再擴大。
“按摩的面積越大越好。”他望著她的眼睛說。
“如果需要?”她沒躲避。
每次按摩的手滑下一些下降,她懷著一種美好的心情,去回味那軟若無骨的手經過面板……無窮地回頭。從未有過的心跳感覺震撼全身。那個周天夜晚,她沒拒絕一張胡茬兒硬硬的嘴唇在自己背部的長吻。
“我們僅能到此。”她很冷靜地關上一扇門,阻止一件事朝縱深發展……
“那這條項鍊?”馮國強問。
“從那次後,我再沒去給她按摩,她的頸椎病也真的好了。我傷心的日子從此開始……”詹科長痛苦不堪。
馮國強很想對這個情種說兩句什麼話。嗓子有點發堵終沒說出來,安慰的語言讓那枝煙代表了,他扔給他一枝煙。
詹科長吸得很深,煙霧從齒縫間擠出,斷續而稀薄。
許久,他說:“我知道這杯酒釀造下去,它也不會甜,相反要苦要澀。我們都心照不宣地相互疏遠。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過生日時,她給我買了部高檔手機,做為回報,我送她一條白金項鍊。”
“桃核墜兒不像是原配的東西。”
“是的馮局長,桃核是我特意綴上去的。”
“有什麼特別的講究嗎?”
“聽老年人講,桃核可以避邪。我希望她大吉大利。”詹科長痛苦的腳步似乎已踩到小河平緩的淺流,正朝岸邊走來。
“難道你發現她有什麼危險?”馮國強追問一句。
“她膽戰心驚的,顫慄的目光中隱藏著什麼。”詹科長道出彙集心頭已久的疑團。
“是什麼?”
“殺機。”詹科長說。
殺機,市政府保衛科長看出他愛慕過女子眼裡藏著殺機。急需弄明白的是她殺別人,還是別人殺她。
“都存在。”詹科長說雙重的殺機。
“根據是什麼?”馮國強問。
“直覺。”
“僅憑直覺?”馮國強不能信服,如此重大問題怎可憑直覺。
詹科長講了他的理論:去看一個真心愛的人,不只是用眼睛,要用全身心,那樣直覺能不準確嗎?
馮國強又問了詹科長一些問題,當然都是與衛思慧有關的。
應該說詹科長談的情況,使無名女屍屍源得到了確認。軍板鞋的號碼和衛思慧的腳大小相吻合,血型鑑定結果也出來了,女屍完全與衛思慧一致。
女屍是衛思慧無疑!
紀剛這時風塵僕僕地從江口返回,他向專案指揮部作了彙報。他說:“衛思慧的身世基本查清楚,她父親在江口擔任副市長,分管過財政、文教和城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