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鳳鳴說沒有。
“這孩子。”紀剛嚥下許多話,皺皺眉頭,一臉的苦楚,拎在手裡的包夾在腋下,說:“有他的訊息告訴我。”
“一定。”胡鳳鳴望著他的身影在樓梯轉角處消失的過程,心裡萌生出來一個疑問:他們父子關係到了今天這種相仇相恨相怨的地步,癥結究竟在哪裡呢?一時半晌他還難想通這個問題。
他到戶籍處,按抄來的身份證號碼查許偉,持那個身份證號碼的人沒有,就是說根本沒這號。
“偽造,假身份證。”戶籍警察說。
如今造假無孔不入,防不勝防。假鈔假文憑,假身份證早已出現。
胡鳳鳴說:“不按號碼,專查叫許偉的人。”
戶籍警察很快查出一串來,她說:“全市一共有三十七個叫許偉的人。”
“這麼些?”他驚訝同名的人如此之多。
“看來應提倡起多字的名字,網蟲有叫春江花月夜、雪山飛狐什麼的,挺好的。何必都搶奪那麼幾個漢字用呢?就說這個偉字,假若用倒敘編排法,叫什麼偉的人,藍河至少也有上萬人。”戶籍警察感慨一番,問他:“名單打出來嗎,胡隊?”
“打出來,標明他們的住址。”
胡鳳鳴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把名單鋪在桌子,用排除法,先將十五歲以下的許偉劃掉,剩下二十一個許偉,他要仔細琢磨。趙澤明稱“老哥”從當地風俗看,該人不會小於三十歲,這又劃掉六人。“老哥”理應是男人,女人應暫時排除,尤其是女許偉中竟有兩位耄耋之人,再劃掉九人,現在只剩下六人。
面對六個許偉,他像面對一片荒煙漫草,找到那棵所需的野草並非易事。關鍵是認不准它的莖呀葉呀,更要命的弄不准它在不在這裡邊。因此他感到茫然,面前蕪雜的荒草如漠如袤,從何入手?
“堅持,再堅持。”他鼓勵自己耐住性子,查。當然這不是坐在屋子裡能完成的工作,得走出去,按圖索驥找許偉,逐一排查。
門外走廊響起腳步聲,很輕,像蝙蝠夜飛的翅膀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