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笑在臉上,看著我,讓我心如鹿跳,手不知道往哪放。

“代朗啊,是不是很累啊?”

“不累啊,這才剛走幾步。”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卻只有裝傻。

許姝京一笑,忽又輕輕嘆口氣,“只要你不累,隨便你吧。”

就好像一部樂章的演奏因為指揮的一個噴嚏突然間失去了平衡,音調亂了。我和許姝京懶洋洋地接著往前走,卻忽然間兩人長時間無語,直到走到了一個名叫“倦歸林”的酒吧的門口。

許姝京停下腳步,扭頭看我一眼,我趕緊幾步走到門口,站在臺階上拉開店門,“請吧,美女。”

許姝京眼眉兒一挑,昂著頭皮鞋咯咯地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典型的舊上海風格的酒吧,裡面不大,散落著七八張桌子。穿馬夾打領結的服務生微微一彎腰:“歡迎光臨!”

正欲往裡走的許姝京忽然一把攥住我胳膊,驚詫地停頓了下來。

“怎麼了?”我問。

“徐總!”許姝京輕輕一指一張裡間靠窗戶的一張桌子。

桌子後面坐著一個女人,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衫,頭髮很整齊地往後梳起在腦後形成一個豐滿的髮髻,她左手撫著一本雜誌,右手把持著一個高腳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靜靜地卻閃動著。

“她就是徐美珠?!”我心嚯地一動。

許姝京點點頭。

而就在這時,那個女人抬起頭,看見了許姝京、我,臉上掠過一分驚訝,然後燦爛一笑,朝許姝京招了招手。

《對手》十二(1)

“你是代朗吧?”

這是我第一次面對徐美珠時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這句看似普通的話當時在那個酒吧卻讓我差點得上帕金森綜合症——手腳猛地一哆嗦。

“徐總您見過他啊?”許姝京一把把有點恍惚的我拉下來坐到椅子上,笑嘻嘻(其實我明顯聽見她心臟在劈啪劈啪亂跳)地問。

徐美珠微微一笑,“鄭天時挖過去的死黨,前華新社‘名記’、許姝京你以前的好朋友,我怎能不有所耳聞?”

好厲害的女人!我心裡又是一驚。

我一直以為我進泰麗公司的事徐美珠是不可能知道的,一者那時她已經退到幕後我甚至從未見過她到北京公司,二是我不過是一個小部門的主管進出不會太引人注意。但事實上,徐美珠卻對一切瞭如指掌,甚至有可能我到上海來刺探軍情的事她都清清楚楚!

“呵,徐總果然厲害。代朗一直對徐總仰慕不已,今日邂逅實在幸會!”我調整一下心情,打起了太極。

徐美珠又是微微一笑,“你們二位來點什麼?”她一招手叫過來服務生。

“我來杯奶茶,代郎你是不是要咖啡?”許姝京合上茶單,問我。

我點頭,“一杯黑咖啡。”

我和徐美珠的第一次見面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鍾。

茶水、咖啡都上來了以後,席間有好幾分鐘大家沒有說話。撫著酒杯的徐美珠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又看看許姝京,臉上浮著一種淡淡的卻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代朗你今年多大了?”她忽問道。

“啊,”我忙應答,“我屬鼠的。”

許姝京咯地在旁邊一笑,“你讓我們徐總猜謎語啊?牛頭不對馬嘴。”

“呃,對不起,我31了,1972年的老鼠。”

“哦,你比許姝京大兩歲。”徐美珠點點頭,“是可以在一起幹事業的好年紀,互補性正好。”

“徐總,您說什麼吶,他現在可是我們的敵人!”許姝京有點不好意思,瞪了一眼似乎有點兒得意的我。

就在大家寒暄了幾句不久,徐美珠接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幾句對白後,徐美珠微皺著眉頭聽了一會,然後說“好吧,我馬上到。”然後起身對我們說:“有點事,我先走一步。”

她起身,忽對許姝京說:“許姝京你送我一下。”見我也站起,笑著說:“代朗你就不用送我了,放心一會兒我就放她回來,不會帶走。”

我訕訕地坐下,目送著她和許姝京走到門口,她在許姝京耳邊耳語了幾句,許姝京點點頭,然後我又看見她坐上一輛計程車漸漸消失在車流人海中。

“一身冷汗吧,代朗?”重新坐下來,許姝京輕吁了一口氣,調侃地衝我一樂。

“不能夠!”我咕嚕喝下一大口黑咖啡,苦得我又一激靈。

“既見君子,雲胡不驚?”許姝京翹起蘭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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