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而光滑的面板,所以他確信劉春天就是*。既然是*,那麼黃守仁就不忍心把她破壞,所以他們在地磚上其實並沒有將生米做成熟飯,而只是做了一頓半生的飯,因為黃守仁並沒有真正進入劉春天的體內,而只是將整個臉緊緊地埋在劉春天的兩根大腿之間,只是黃守仁在使勁地吻著劉春天,不但吻了她的大腿,而且還吻了她的小腿,甚至吻了她的腳指頭。這麼說吧,黃守仁是把劉春天的全身每個地方認真反覆地吻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沒有進入劉春天的身體。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彷彿劉春天真的就是一塊玉,而且是一塊嬌嫩的玉,只要黃守仁一使上勁,玉就碎了,為了不讓玉碎,所以黃守仁就沒有使上勁,既然沒有使上勁,那麼就不能算做成熟飯了。就好像是燒水,一直在燒,燒很長時間,但是一直沒有達到一百度,既然一直沒有達到一百度,那麼就不能算燒開了。
當然,用“一直”也不確切。事實上,當他們從地上起來並且去衛生間洗澡之後,他們在床上進行了“二次創業”,這次他們成了。成功是必然的,而且一點也不費勁,畢竟,事實上劉春天並不是“*”,而黃守仁也不是“童男”,黃守仁真要是想做,一下子就做成了。大約上太容易了,或者是黃守仁其實早就抵擋不住了,所以持續的時間非常短,比他們剛才在地磚上耗費的時間短多了,所以給劉春天留下的影響反而不如地磚上深刻。劉春天由此感悟,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假貨甚至比真貨好。
那天晚上黃守仁沒有下樓回到小賣鋪裡面睡覺,而就留在了樓上,準確地說就是留在劉春天的床上,當然,也可以說是大多數時間留在劉春天的床上,少量時間留在312室的衛生間裡,因為那天夜裡他們做了不止一次,每做完一次,黃守仁都要上一次衛生間。
第二天上午,劉春天和黃守仁是被電話吵醒的。打電話的是劉春天父母,父母告訴她,機票已經買好了,他們現在已經在機場。
劉春天一聽,馬上就坐起來。
“什麼時候的飛機?”劉春天問。
“馬上,”媽媽說,“馬上就要登機,上午十一點起飛。”
劉春天一看,差不多就是十點了。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劉春天說,“我還沒有起床。快點快點,馬上去機場。”
劉春天這後半句話顯然是對黃守仁說的。黃守仁此時也坐起來。現在聽劉春天這樣說,馬上就開始穿衣服。
“不用了。”媽媽說。
“那怎麼行?我們一定要去機場接的。”劉春天說。
“真的不用了,”媽媽說,“我們不是去深圳。”
“不是來深圳?”劉春天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了。
這時候,爸爸把電話接過去,爸爸告訴劉春天:他們本來是要去深圳的,可是到機場一看,到長沙的機票也才三百多,一激動,乾脆買了兩張飛長沙的票,先回長沙,然後再從長沙來深圳,反正長沙到深圳火車非常方便。
“那你們什麼時候來呀?”劉春天問。
“最多一個星期。”爸爸說。
在此後的這個星期裡,劉春天其實是在度“蜜周”,並且是雙重“蜜周”,因為常常是白天跟蔡大鵬,晚上跟黃守仁。劉春天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同時應付兩種感情,不知道是時代進步了還是她自己進步了。對黃守仁自不必說了,她必須跟黃守仁,說不上愛,但婚姻有時候不取決於愛,至少不完全取決於愛,還有比如經濟條件,比如年齡和婚姻狀況,比如來自家庭和社會的壓力,比如感動,比如要給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合理的解釋,等等等等,反正這些因素彙集到一起,最後決定了她必須嫁給黃守仁,而且必須儘早嫁,最好現在就嫁,早嫁早好,晚了肚子裡的孩子不願意。對於蔡大鵬,劉春天彷彿是情不自禁,她愛蔡大鵬,同時也感激蔡大鵬,甚至還依靠蔡大鵬。但是就是不能嫁給蔡大鵬。不是她自己不想嫁,也不是蔡大鵬不想娶她,但是就是不能嫁,劉春天忽然發現,婚姻比愛情複雜,愛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婚姻涉及的面要廣泛的多,比如家庭,比如孩子,比如法律,比如倫理,甚至比如事業等等,反正這些因素彙集的結果就是她只能跟蔡大鵬成為情人,而不能結為夫妻。
劉春天這個禮拜的收穫是巨大的,不僅感情上和身體上收穫巨大,而且工作上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蔡大鵬的股票全權委託她操盤也不過才一個多月,頭半個月她基本上沒有動,而是在觀察,在思考。觀察是觀察別人,包括觀察他們老總那些大戶的操作情況,思考是思考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