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金項鍊說那就五星城二樓,六點半,進門你問周先生訂的包間。
第二天夏青到達時,包房裡已經坐了五個人,三男二女,其中一個女的就是後來成為夏青好朋友的阿紅。
阿紅看上去比夏青大兩歲,人也長的比夏青漂亮,或者說是比夏青開朗,與另外一個小姐形成鮮明對比。夏青因此就發現阿紅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知道利用“陪襯人”。其實這個“陪襯人”也不是說長的多麼難看,只是“雞像”太明顯,老是抽菸,臉上塗得蒼白,像死人臉,一看就不健康,夏青想不通男人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夏青一進屋,金項鍊馬上就覺得很有面子,對著那兩個廣廣說:“麼樣,我說她會來的吧。”然後就當著大家的面送給夏青一個嶄新的BB機。夏青推說不要,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金項鍊覺得夏青不給他面子,“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出來工作沒個BB幾怎麼行?拿著。”
那天晚上金項鍊還真沒對夏青做什麼,他一直在教夏青怎樣使用BB機,而阿紅她們正分別與兩個廣廣打得火熱,那樣子彷彿在較勁,既然夏青什麼都沒付出就能得到了一部BB機,她們倆怎麼也要從廣廣那裡收穫點什麼才行。夏青那天晚上並沒記住阿紅長的什麼樣,因為她與廣廣的有些動作實在不堪入目,夏青沒敢多看他們。
後來連續幾天,每到傍晚“金項鍊”就Call夏青出來吃飯,每天都是他們三男三女六個人。慢慢地,夏青與阿紅也就熟了。熟了之後,阿紅就對夏青親近一些,說她非常羨慕夏青,說她自己就沒這個福氣,學習成績非常好,但因為是女兒,高中沒畢業就逼她出來打工了。阿紅說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其實還是讀書。
女人之間親近了就會說一些悄悄話,有次阿紅對夏青說:“那個‘金項鍊’是‘水貨’,是幫著兩個廣廣做國債的,沒錢。你冒看他戴的金項鍊那麼大,那也是廣廣獎勵給他的。再說了,你跟他能有什麼結果?他就是武漢本地人,說不定哪天他老婆帶著人來打斷你的腿。”
一番話說得夏青心驚肉跳,問:“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阿紅說,“抓住廣廣呀,我知道那個瘦廣廣早對你有意思,只要你主動往上一靠,保證能把那個騷貨擠掉。”
夏青知道“騷貨”就是那個“陪襯人”,因此心裡就有點不高興,不願意阿紅將她與“陪襯人”相提並論。
“怕麼事?”阿紅說,“那個小騷貨,老子白帶她了,那天我出去做頭,她還敢在家勾引老子老公。”
夏青知道她的“老公”就是那個胖點的廣東佬,因為她當面背後都是這麼喊的。夏青想象不出她“老公”怎麼能看得上“陪襯人”的,不噁心嗎?夏青想起“陪襯人”自己都覺得噁心。覺得噁心就不想她。
“你‘老公’他在廣東沒老婆嗎?”夏青小心地問。
“哈哈哈哈……,”阿紅一陣大笑:“我的傻妹子吆,你怎麼這麼傻呀。他那麼大年紀在廣東能沒老婆?”
“說不定離婚了呢。”夏青說。
“離婚?”阿紅說,“廣廣不離婚,寧可‘包二奶’。”
“那你不怕他老婆帶人來打你?”夏青問。
“他老婆從廣東帶著人來武漢打我?”阿紅說,“虧你想得出。她那個臭八婆她敢嗎?”
聽阿紅的口氣,好象她才是“正房”,人家在廣東老家的老婆反倒怕她了。
“你不知道,”阿紅說,“男人只要給錢養家,廣東女人一般不管老公在外面‘包二奶’的事。”
阿紅說得蠻有把握,彷彿她自己就是廣東女人,並且允許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包二奶一樣。
儘管阿紅可能真是一片好心,儘管夏青後來與阿紅真成了朋友,但夏青並沒有聽她的話去跟“小騷貨”爭那個瘦廣廣。一想到與“陪襯人”去爭一個男人,自己都覺得掉價。事實上,在畢業分配的那段日子裡,夏青差不多有將近一個月沒有與“金項鍊”和阿紅他們來往,畢竟畢業分配比玩重要,當然,阿紅說得對,金項鍊也確實不是什麼真正的大老闆,除了那四百塊和一部BB機外,在以後的幾次交往中他在也沒有給夏青任何東西,他們在一起玩的時候,每次買單都是廣廣掏的錢,金項鍊好象一次都沒有買過單。買單就是買面子,後來或許“金項鍊”自己都覺得沒面子了,所以才漸漸地很少找夏青了。
《娛樂城》 三(1)
夏青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她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