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們公司的貨物進出關一向很順,這都是你賴小姐的功勞呀!”
“怎麼,”她說,“你想給我發獎金啊?”
“我手裡那點錢,全給你你也未必看得上呀。”
“那你全給我看看。”
我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突然,我覺得不妥,這個賴小姐太扎眼,我們這樣上班時間在寫字樓裡不鹹不淡地聊天不是那麼回事。我故意看看錶,說:“不好意思,我要去車間看看。”
她反應很快,“啊,影響你工作了。”
我說哪裡,與你談話本來就是工作嘛。
她又那樣頑皮地微微低下頭,偷偷地朝兩邊看看,伸伸舌頭,眨眨眼,走了。
那一天我走在生產線上特別有精神,頸子繃得直直的,感覺自己極像個軍隊首長,而且是大首長,因為小首長對士兵沒那麼親切。
晚上睡在床上,我想到了老婆孩子,繼而又想到了唐小姐,想到了賴曉芸。假如說唐小姐像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那麼賴曉芸就是個冰清玉潔青蘋果,那麼老婆呢?老婆是什麼?我不知道。
睡夢中,賴曉芸頑皮的神態,使孤寂的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