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好麼?韻兒!”
陳韻兒僵在當地,仍然只是流淚不說話。楊飛鏑想起了不知道哪位哲人說過的一句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天各一方,而是心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但兩個人的心卻不能彼此係在一起。咫尺天涯!
陳韻兒終於緩緩搖頭道:“有些傷口是無法癒合的。即便是能夠彌補,也會留下永遠的疤痕。飛鏑,我想我們今生是無緣在一起了。”
楊飛鏑聞言如五雷轟頂,一時渾身徹骨冰涼。
“昨晚我想了一夜。前天下班之前我就把辭職信放在了冰姐的辦公桌上,原以為她要明天早上去上班才能看到。但是我肯定她前天就看到了,我知道前天和昨天的電話是她打給你的。我也知道你不讓我知道是善意的欺騙,但你想過沒有,僅僅是善意的欺騙嗎?”
陳韻兒悽楚的道:“如果你真的決定面對一切,你完全可以不用迴避我的。那時候我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但是現在我……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輕輕推開呆若木雞的楊飛鏑,提起行李跨出門道:“我走了。”
楊飛鏑木然目送她離去,只覺得對未來的所有美好夢想被她的輕輕一步踏得支離破碎。一直到陳韻兒憂傷的身影消失在樓道拐角處,才失神的跌坐在地上,心裡湧上一種難言的悲苦和淒涼。難道我就真的罪該萬死不可原諒?為什麼她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
初經情場鉅變的楊飛鏑萬念俱灰,痴痴坐到天色擦黑,直到腹中飢餓才意識整整一天水米未進。胡亂在冰箱裡找些東西吃了,連燈都懶得開就窩到床上繼續發傻。
他就像一頭把自己關在籠中的困獸,不知什麼時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等醒來的時候,腦子裡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幾次抓起電話想打給陳韻兒,但心底的極度自卑又使他徹底喪失了勇氣。
渾渾噩噩不知在屋裡關了多久,這天下午突然聽到有人用鑰匙開門的聲音。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向冰,還是沒有起身。
已一個月沒有見過面向冰風采依舊,只是一臉惶急,見他在家才頹然坐下道:“原來你一直在家啊!”
楊飛鏑嘴唇蒼白臉色發青,目光呆滯鬍子拉茬,似乎老了十歲。向冰囁嚅道:“對不起!”
楊飛鏑慘笑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自作自受。”
“……那天我看到韻兒留下的信以後,我想告訴你的,可你沒給我機會。”向冰愧疚的道:“後來一想,事情既然發生了,讓你自己處理也好。熊展他們滿世界在找你,到你這裡敲破了門也沒動靜,已經報了警。今天是你那個叫方子嘯的兄弟打電話給我才知道,本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才到這裡來看看。”
楊飛鏑嚇了一跳,皺眉問道:“今天星期幾?”
向冰苦笑道:“星期二了。你已經整整失蹤三天了。”稍一猶豫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和韻兒談得怎麼樣?”
向冰是唯一清楚他和陳韻兒感情經歷的人,當下垂頭喪氣的將那晚的情形說了。向冰沉思片刻嘆道:“飛鏑,你太不瞭解女人了。在那種情況下,韻兒就是有心原諒你也不會當面說出來。”
“真的?!”向冰一語驚醒夢中人,楊飛鏑大喜道。
向冰肯定的鼓勵道:“趕緊去找她吧,也許還來得及。”
話音未落,楊飛鏑就連滾帶爬的出了門。向冰看著他迫不及待的背影,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陳韻兒辭職後再也沒有去過天驕公司,她在SH沒有什麼朋友,甚至也沒有去找過葉青青。楊飛鏑最後無奈的來到了陳韻兒租住的住處,房東阿姨卻告訴他已經退房了:“……小夥子,你是她男朋友吧?那姑娘把自己關在房裡哭了一天,我見她一天沒吃東西怕出事,借送飯菜的機會才敲開了門。第二天她就退房了。”
果然是向冰說的那樣!楊飛鏑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兩記耳光。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楊飛鏑拿出電話一通狂撥,聽到的卻是您撥的使用者不存在的提示音。
試著打起了陳韻兒家裡的電話,通了!楊飛鏑緊張得手直哆嗦,電話差點掉在了地上:“韻兒嗎?”
電話裡好半天才傳來一個聽不出表情的聲音:“是小楊吧?韻兒昨天晚上到的家,現在她不想接你的電話。……你不用再打來了,讓我的韻兒休息一段時間再說吧。”
他還來不及反應,陳母就掛了。
陳韻兒沒事,她回到最溫暖的懷抱裡養傷去了。楊飛鏑心裡又升騰起了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