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朗朗的衝著上面喊:“老頭子,人來了。”
老頭子心領神會:“哦,領他上來吧。”
黃鼠狼鼻子裡噴著菸圈,心裡罵道:“老不死的,一會要你好看。”
“走,跟我上去。”他手一揮,示意秘書跟他走。
“姑娘就別上去了,老頭子躺著呢,不方便。”老母親阻止道,“你們開著車來的吧,就麻煩小姑娘跑一趟,幫我們買些鞭炮,要走了,圖個吉利。”
小秘書看看經理,一臉不情願。經理揮揮手:“去,給他們買去,多買些,算送他的。”他樂得大方,看來這事也不難辦啊。
小秘書一走,老母親就帶著黃鼠狼上樓了。老父親坐在床沿,抬眼看看他,問:“合同帶來了?”
“帶來了。”
“多少錢?”
“40萬。”
“怎麼一次比一次少了?”
“你要再不走,一分都不是你的。”
“憑啥呀,這是政府的拆遷款,憑啥你說了算。”
“就是我說了算,你才知道嗎?”
“呵呵,是才知道。你代表誰呀?”
“嘿嘿。我代表天王老子。”黃鼠狼得意地笑道,一句話嚥下沒有說,他想的是:你多拿了,我上哪發財呀,拿什麼孝敬上頭啊。
“這不公平啊?”
“公平?”經理不耐煩了:“你個老不死的,愛籤不籤,儘管死賴著不走,信不信我就敢連房子推了你。”
說時遲那時快,老父親一把白石灰抓緊了,往經理眼睛裡撒去,老母親趕緊跟上,也是一大把石灰。經理沒有防備,白石灰進了眼,火燒火燎地疼。他嘶叫著,罵著。
老父親提著菜刀就往他腦門子上剁,一下,兩下……一直到手軟無力才停下。
“怎麼樣?死了嗎?”
老婆子踢踢經理,“應該是死了。”
老倆口這才鬆了口氣。
“接著怎麼辦?”老母親問,出奇地鎮定。
“去自首吧。”
“兒子怎麼辦?”
“他長大了,會照顧自己。”
“我們這麼做,對還是錯了?”
“不知道,已經做了,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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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記憶之門掉頭
張全福夫妻殺人了。
訊息迅速地傳開來。聽的人起初都不能相信:“不會吧,兩個老實人。”待證實後,又都扼腕嘆息:“可憐了,兩個好人啊。”
“怎麼就走這一步了呢?”
“還不是被逼的。”
“死的是誰呀?”
“黃鼠狼,黃經理。”
“死得好,活該。早就該死了。”
“老兩口為民除害了啊。”
“不知會怎麼判?”
“等開庭的時候,咱們去請命,替老倆口說情。”
“應該的。”
……
老張不知道,他今天有兩節課,上午第二節和下午第二節。下課後,他一溜煙就奔劉一天家裡去了。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訊息就傳到了學校。
“給老張打電話吧。”
“這種事情,難開口啊,還是你打吧。”
“我看還是別說了,他自己到家還能不明白。”
“是啊,是啊。報喜不報憂。何況是這樣的事。”
……
老張一邊往劉一天家裡趕,一邊往家裡打電話。他實在是有些擔心老父母應付不來那些拆遷辦的傢伙。可是家裡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老張也不敢催促的哥開再快些,他想到了昨天的教訓。好容易下了車,老張三步並作兩步,直奔劉一天家。
屋子大門敞開,陰森森,黑漆漆,不見人影。
“劉一天!劉一天!劉一天!”他大叫了幾聲,沒人應。
老張遲疑了幾秒鐘,決定趕回家去。
他又飛跑著上了馬路,見車就招,終於上了車,電話卻響了。老張身子一緊,看時,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老張問。
“您是張老師嗎?你快來,劉一天要殺人了。”
“什麼?劉一天在哪?”
“他在梧桐路的一間黑網咖裡,他說要在網上購買槍支,他要殺了婁寶馬。我是悄悄出來的,我聽姐姐說,學生們都喜歡你,願意聽你的話。你一定來勸勸他,好嗎?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