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懂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紅蓼面頰紅若熟櫻,有點生氣道:“你這麼bkg你們道聖宮知道嗎?”
雖然不明白bkg是什麼妖族黑話,但後半句能聽明白。
“旁人怎麼想影響不到我。”他淡淡地說,“我只聽自己的。他們也只要足夠聽話就行了。”
“……”說好的高嶺之花不染塵埃呢!
這完全和人設背離了啊!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書裡對雲步虛的塑造更傾向於塑造一個完美的神,著墨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更多是以男主沐雪沉這個弟子的視角來描寫他的神秘莫測,喜怒難斷。
他抽了沐雪沉情絲,不準弟子碰男女之情這件事,確實容易讓人以為他自己也是這樣一個人。
他流著天之主的血,難道不該這樣嗎?
可現實是,他不這樣。
沐雪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雲步虛早有定奪,由不得他反抗。
但他自己就不一樣了。
他甚縱容自己喜歡上一隻狐妖。
……他確實喜歡她。
鏡中花,水中月。
紅蓼長這麼大,理論經驗如何豐富,實際操作還是不夠強悍。
但她遇到了一個好老師,他不單于修道上是天才,在這種事情上一樣是。
總共算起來,包含這次,他們也不過回,可每一次都給紅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這次。
直觀地在鏡中看著全程,她註定對他(的身體)畢生難
() 忘。
“紅蓼。”
“什…什麼?”
“看著我。”
紅蓼本能地想回頭,卻被他捏住下巴阻攔。
“從鏡子裡。”他沙啞地命令著,“看著我和你。”
“看著我在做什麼。”
紅蓼紅著眼打斷他:“別說了,真的別說了,真是受不了……”
這個語氣這個神態這個……她人都要沒了。
他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是她的幻覺?
總之,他終於還是聽了她的話。
洞府之外,太陽昇起又漸漸落下,傍晚的時候,水如鏡來見道祖。
他們約好了這個時候議事,可他人到了,道祖卻沒有回應。
這是十分罕見的事,水如鏡不知沐雪沉是否遇到過,他肯定是第一次遇到。
怎麼想都覺得道祖不會是出爾反爾的人,莫非他不在?又或是出了什麼意外?
妖魔兩界剛聯合動過手,很難保證他們這會兒沒有其他後招。
水如鏡眉頭緊皺,不敢耽擱,立刻拔劍出鞘,掠入洞府想要一探究竟,助道祖一臂之力。
可後面發生的事令他錯愕不已。
道祖確實不在,這裡也確實有意外。
可這個意外……
紅蓼倒在一片雪白的絨毯上。
她被折騰得一點兒力氣都沒了,身上裹了件男子的雪色中衣,八條雪白的狐尾在身後甩動著,毛茸茸的狐耳也跟著一顫一顫。
她手腕和頸項暴露在外的部分,無不佈滿青紫,她那雙醉人心神的狐狸眼和嫣紅的唇瓣也是無不紅腫。
水如鏡愣住了。
他一時竟忘了轉開視線,直到紅蓼看過來,視線交匯一剎,他才匆忙地避開眼,但並未離開。
他手持本命劍,冷著一張臉說:“大膽狐妖,竟敢善入道祖所在,速速受死。”
他說完話劍尖已經到了紅蓼鼻尖處,卻久久沒能刺下去。
紅蓼現在的反應是非常遲鈍的。
所以危機就在眼前了,她也沒來得及反抗。
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浪蕩的氣息,顯然是做過什麼,那雙勾人的狐狸眼裡卻寫滿了懵懂茫然,那種與身上氣質截然相反的天真無邪,真的……
真的。。。
水如鏡握劍的手緊了緊。
沒刺下去的原因有很多。
最大的是紅蓼眉心的印記。
那道熟悉神聖的,只有道聖宮高座才知道的,……屬於道祖的蓮花標記。
他完全不去設想雲步虛留下這道標記是因為紅蓼是他的所屬。
他也和紅蓼一樣,以為這是個犯人的標誌,於是更堅定了她做了什麼的念頭。
紅蓼得說,雲步虛離開得可真是時候。
他方才接了另外一位親傳弟子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