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已定的事實,與其片刻不得安寧的鑽牛角尖,倒不如開開心心地過僅存的日子,即使他們分開以後……所有的回憶也將是溫柔美麗的。
她要儲存回憶,美好的回憶。
“少爺,無初沒有心事,放開無初好不好?”而她也當他是孩子般哄著,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你不說,我不放。”他執拗的說。
無初垂下肩膀,任他抱著不發一語,僵持許久。
“咦,無初,你怎麼不說話?”他忍不住地問。
“我說的話人家不信,我還說什麼?倒不如省些口水。我討厭別人不相信我的話,所以我也不跟不相信我的人說話。”
拉開距離,夜凜目光如炬,細細審視她的表情,看得她幾乎要心虛了,她忍住別開臉的衝動。
這是場煎熬的耐力賽,一扭開即是說明她心裡有鬼。
最後,夜凜捧起無初的小臉,屈服地說:“好,我信,因為我受不了你不跟我說話。”唉!要嘴如蚌緊的無初迸出話,難呀!只好他退一步�!
笑容慢慢地漾上無初的眉梢,原來撒嬌是如此過癮,耍耍嬌還有人疼,但也要臉皮夠厚才耍得來,難怪少爺常來這一套。
“不過,今日下午你只屬於我。”她讓那群小鬼頭佔據太多時間了。
她微微一怔,為他口吻裡的醋意。
“好。”她笑了,笑得燦爛無比。“那少爺想做什麼呢?”
“無初,你帶著甜美的笑容問我想做什麼,害得我的心漏跳好幾拍呢!想做什麼?當然是做我們兩人才能做的事。”他拋了個曖昧的眼神。
“不正經。”無初嬌斥。
“你思想邪惡喔!兩人才能做的事可多著呢,例如對弈、比武啊,你想到哪兒去了?”
“少爺!”無初羞惱。
“有。”他露出狐狸似的笑,忽然傾身上前吮吻她那圓潤的耳垂,珠形的耳垂染上紅暈,彷彿成熟的桃子誘人輕齧。
“我喜歡你紅耳根的模樣。”所以他才喜歡逗她嘛!“來。”在無初失神摸著耳朵之際,他牽著她來到一棵壯碩的樹下,讓她背倚著結實的樹幹就地而坐。他打了大大的呵欠。
“我想睡。”無初的大腿當枕,雙臂環上她的腰際,打算閉目養神一下。“這也是兩個人可以做的事喔!”閉目前,他不忘調侃一下無初。
本來提拳要賞他一記,看見他那毫無防備的俊臉,立刻打消了意圖。“我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她喃喃抱怨。
夜凜勾起笑痕,加緊手臂的力道,更偎近無初。
最近為了增進冽與滿蘿的感情可累煞他了,不過為了懷中人值得。
無初真香……她的體味誘哄著他入睡。
微風輕輕吹拂,天上浮雲流動,春風拂上無初的嘴角,她隨著他沉入了幸福繚繞的夢鄉。
陽光慢慢地爬上兩人的身軀。
癢!手拂了拂,還是癢。
無初緩緩地睜開眼。
“小睡豬醒啦?”舒服好聽的聲音遊走在她的唇瓣之間。
定眼一瞧,驟然放大的臉嚇得她頭往後一仰,“咚。”撞上堅硬的樹幹。
“痛。”眼尾滲出淚水,她咬著下層,揉著後腦勺。
夜凜扳開她的手,換上自己的輕輕地揉,“沒長進,還是一樣冒冒失失。”
“兩回都是被你給嚇的,我不要罪魁禍首來幫我揉,走開。”她惱怒地推開他,好像他是瘟疫般。
“好好好,是我不對,行了吧?”他親了親她撞傷的地方,“痛痛飛了。”
無初撲哧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對我來說是,所以我才那麼疼你。”夜凜站了起來,向無初伸出手。“回去了。”
手交疊,使力站起身,才一站穩,“啊——”雙腿一軟,狼狽地撲跪在地。她細細呻吟,“我的腳麻了。”
“上來。”他背向無初蹲著。
無初遲疑了會兒,小小的素手攀上他的頸間,而他厚實的大掌托住她柔軟、富彈性的臀。
走了一段路之後,他開始覺得背無初是件嚴重錯誤的決定,簡直是在虐待自己嘛!
她胸前的兩坨柔軟隨著他的腳步規律地摩挲他的背,輕呵出來的氣息要命地在他耳畔騷動。
“少爺,你累嗎?”
“不會。”
“但你流了很多汗,背都溼了,我的腳不麻可以自己走了。”她掙扎地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