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瘤,立刻就回國,上班一年多了,做事情很穩當,老任慢慢把公司事情都交給他,說是說架空,臉上笑嘻嘻的,言若有憾,其實喜焉。

兩個人決定去王子山高爾夫球場打場九個洞的球,說好輸一杆一頓飯,沈慶平一邊下停車場一邊打電話,明顯是在彙報行蹤:“我去打球,晚上我不過來,你好好休息最重要。”

老任看他一眼:“胡蔚?”

慶平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電梯上的指示燈一路亮到了負二,出門的時候他突然說:“致寒昨天去了珠海,今天電話一直關機。”

老任不以為然:“那有什麼,關個機而已。”

他反過來還要罵沈慶平:“致寒跟你十幾年了,她關個機你還要愁眉苦臉,我看回頭她跟你鬧起生孩子這件事來,你不是要去撞牆。”

罵是罵,眉眼態度幸災樂禍的,沈慶平沒好氣:“他媽的,我撞牆你這麼高興,沒義氣。”

分頭上車,開去王子山球場。沈慶平在車上,又打了一次致寒的電話,仍然是關機。

從昨天晚上通完電話起,十幾個小時了。

確認任太太已經和她說過胡蔚的事情之後,這十幾個小時沈慶平心裡跟揣了只貓似的,有時候他懷疑自己做得到底對不對,有時候他乾脆覺得自己是瘋了,為了什麼理由,要把自己平靜的生活打成粉碎。真的是為了一個孩子嗎?

一整晚他都沒法入睡,半夢半驚的,甚至想致寒會不會連夜回來,收拾行李,就此遠走高飛,生生世世不見他的面。

煩躁得要命,他不斷去撥致寒的電話。

關機。

她在外的時候,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尤其自五年前開始,那時候他事業上經歷一個大關卡,幾乎到達破產的邊緣,經常整夜不睡,要麼工作,要麼酗酒,要麼對著窗子外面發呆。

精神壓力大得要命,不斷掉頭髮。整個人好像被放在熱鍋上面烤。

致寒在家的時候,就守著他,他呆哪兒,她就跟在哪兒,靠在旁邊,實在頂不住,睡著了,長長睫毛不停眨啊眨,好像不安心,隨時要醒過來似的。

要是她出差,手機就不斷開著,額外買了三塊電池,沒有例外的時候。

他隨時可以給她電話。

世上有一個人,永遠陪伴著他。

但到底有沒有永遠這回事。

臨晨三點的時候,他實在睡不下去,爬起來去書房,滿屋子的書都是周致寒的,他轉了一圈,看到整整三格和佛教有關的書,隨手抽一本,有些地方用藍色的細鋼筆做過標記。

他被劃線的一句話吸引住:人不難有志,難有忍,事不難有察,難有容。

佛教典籍的言語,原來這樣洞悉世事人心。

有忍有容,的確是最考驗人的境界所在。

那句話旁邊,有幾個潦草的英文字,沈慶平的英文不算好,但這麼簡單的,還是看得明白的。

何況那句話,致寒在他耳邊念過,不止一次。

Love is patience; love is kind。

她說是聖經上的話,隨口翻譯出來,說,愛是持久忍耐,加以恩慈。

她還說,以及大量現金。

一本正經。慶平聽得笑,說她財迷。

致寒肅然地向他看一看,沒有言語。

接著卻說,現金是不夠的,有時候還要信用卡。

他把書放回去,坐在舒適的椅子上嘆口氣,書房裡的燈極柔和,搭配四壁書香,塵世像在很遼遠的地方,不關房中人的事。

百無聊賴,他把書架上的抽屜拉出來,拿出裡面的手提電腦,奇怪,怎麼還亮著燈。

開啟來看,螢幕也亮著,原來上次關機的時候應用程式沒有完全關閉,在問機主要不要立刻結束。沈慶平想看看新聞也不錯,點了取消。

一閃,介面上是致寒的郵箱地址。

提示說等待時間太長,請重新登陸。

慶平久久看那幾行字。

夏至的夜晚,有冰結雪蓋那麼冷。

他與致寒之間,也並非只有他花天酒地那麼單線的往事糾葛,致寒對男人的吸引力,誰也沒有他清楚,蜂蜂蝶蝶無足懼,但有時猛虎獵豹級別的敵手也會找上門來。

最大的危機是五年前,他於事業上焦頭爛額的當口剛剛喘過一口氣來,意外發現致寒與他人綢繆。

說來可笑,不是捉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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