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4 / 4)

生平第一次,別人隨便約,她可以隨便應。

晃盪到中午時分,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什麼都吃不下,譚衛文要去公園看桂樹,周致寒乾脆到復旦踩教室的點,約了六點在大堂見。周致寒下午體力已經不支,回酒店好好補了一個午覺,看時間將近,她隨隨便便挽起如雲長髮,穿著穿了兩天的髒衣服,就要出門去,在電梯處劈頭遇到譚先生。

“你找我?我遲到了嗎。”她有點慌張,急忙去看錶。

譚衛文搖搖頭:“沒有沒有,我是過來提醒你,晚上我們要去的地方,衣冠不整,可能不準入內。”

致寒不服:“我很整啊,我穿了長褲耶。”

譚衛文很好脾氣,也很冬烘:“周小姐,你們女人的所謂衣冠,意思是指裙子。”

周致寒大驚失色:“什麼?居然有地方是我穿著褲子進不去的???”

她很倔:“我不,我就穿這個去。”昂起頭來,做大義凜然狀。

兩個人在電梯前面對面,譚衛文毫不堅持原則,只是笑,和氣生財的樣子,他自己的打扮其實也不算周正,藍色襯衣和長褲,和去吃小籠包的行頭差不多:“好好好,你就穿這個去,不過,等下如果後悔,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這位仁兄扮豬吃老虎,後悔輕輕兩個字,卻暗藏殺機。周致寒看了他數十秒,長嘆一聲,掉頭回房間,一邊走一邊恨恨地說:“你逼我的啊,你逼我的。”

周致寒是美人,素面朝天,已然如是,她有兩個本事,很少其他女人趕得上,第一,她三十一歲的時候,會比三十歲更漂亮,第二,她有所圖的時候,本來只夠博兔的容顏,能發揮出搏獅的能量。

時間是周致寒的同盟,與世間紅顏皆為大敵,唯獨對她忠厚。

現在,她的所圖也微,不過想使人驚豔。

那人不是她要喝的茶,為什麼讓她動了全副武裝去作戰的心思。

似乎都拜後悔兩個字所賜。

周致寒一生從未後悔過,將來都如是。

譚衛文在她房間客廳看電視,周致寒關自己在洗手間,細細化妝。

頭髮盤成髮髻,烏雲墮馬那樣多,濃厚豐茂,她在臉上布出勾引幻覺的陣勢,南瓜與老鼠是灰姑娘的好夥伴,她高階一點,有上百年的國際大品牌撐腰,一點點勾劃輪廓,佈置陰影,點亮每一處足夠炫耀的細部。她撒豆成兵。

最後定妝,她功德圓滿,看鏡子裡,眉目如畫………什麼如畫,本來就是畫成,只是皮囊尚貼身,不須取下再用功夫………人當然比妖怪高階。

光著身子,裹了浴巾,她便直接走出去拿衣櫃裡的一條紅裙,路過譚衛文的眼角餘光,她見到叮噹一亮,好熟悉。

那條紅裙,量身定製,合她的腰,也合其他部分,一處都沒有差池,曲線如問號。

最鮮豔的紅,一鋪下就把地毯燒穿一個洞的紅,身體上貼著火焰烘烤肌膚一樣熱烈的紅,洞穿心肺匕首上蘸一點恍惚血跡的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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