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被這樣吵,柳懾一定驚醒,刑案可不會定時發生,很多刑警都得二十四小時待命,貪睡誤事,在這一行絕對待不久。
但今天柳懾實在太累,他的神經已經繃了快一個月,從被指為殺人疑犯開始,他沒有一天睡好過。
好不容易,案子破了,在精神鬆懈,又灌入大量酒精的情況下,他終於可以安心入眠,又怎肯輕易醒來?
所以他是賴定周公了,哪怕要巴住周公的褲子,他也不願回到現實。
他居然這麼會睡!田甜被他氣到,拎著晚禮服的裙襬爬到床上,直接坐在他腰間。“讓你睡、讓你放我一個人、讓你不聽我說話……”她每念一句,就捏一下他的鼻子。
霎時,柳懾好像回到了“七嘴八舌”酒吧,他被下藥那一瞬間,撲鼻而來的盡是誘人的玫瑰花香。
無與倫比的熱從他的小腹蔓延到他全身。
他的手下意識地捉住那股“香氣”,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小甜……”他的夢啊!
“啊!”田甜被他拉得倒下,驚呼一聲。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他的手接觸到一片熟悉的滑膩,柔軟地吸著他的掌心,好像要把他連人帶靈魂一起吸進去。
這種激情比之他大學時初嘗性事更來得惑人。
他心臟狂跳,毫不猶豫吻上她的唇。
她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這傢伙,眼睛還閉著,也能這麼準確地親到她,到底是經驗太豐富,還是她對他太有吸引力?
他吻得粗暴又狂野,不止吸吮,還啃咬著她的唇。
“唔……”痛,但還有一種奇怪的刺激感在她心頭搔撓著。
“玫瑰……我的……”這味道是他作夢都忘不了的,太可口了,讓他忘情地攫取再攫取。
感覺他的手正用力撕扯著晚禮服,她嚇一跳,拚命掙扎。“不要……小心點,這是租的,要還啊……”但他已忘情,又哪裡聽得進她的話。
嘶地一聲,禮服的拉鍊被扯壞了。
田甜氣得在他胸膛上用力咬了一口。
但這不僅沒讓柳懾打退堂鼓,反而更激起他的情慾。
又是嘶地一聲,她的絲襪破了,然後是底褲。
“你這人……一點都不浪漫……唔!”太過猛烈的情慾讓她吃不消。
而他卻無比地滿足,夢想無數次,這股迷魅的玫瑰花香終於被他徹底擁有。
“輕點、輕點……”她淚盈於睫,嗓音帶著一絲誘惑的沙啞。
也許是捉住夢想的滿足感令他清醒了,抑或短暫的發洩平撫了他激烈的情慾,他的動作開始放緩,柔柔的,像根小草、又似羽毛,在她的身上來回愛撫。
如果剛才他的粗暴讓她疼痛,現今的緩慢則令她焦慮,酥麻竄遍每一條神經,但心底某一處卻仍是空虛。
他真是討厭,總是逗人,就是不給人滿足。
她氣得又咬他,可他的動作還是一樣徐緩,並帶著一股挑逗人心的律動。
“氣死我了。”指望他,不如她自己來。
她推倒他,翻身壓上他;合該醉鬼倒楣,沒有反抗餘地的任她蹂躪個遍。
她的禮服壞了,他的西裝、襯衫、褲子也沒逃過一劫;一人一次,非常公平。
第六章
大清早,柳懾在他最迷戀的玫瑰花香中清醒,感覺從窗簾縫中射進來的陽光都特別燦爛,心頭似擱著一汪溫泉,暖洋洋的,令他身心舒暢。
幸福。這是他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唔!”他伸個懶腰,手指碰到一方滑膩,同時一道電流在背脊閃過。
有人!他身邊睡了一個女人!腰部一用力,他從床上彈起來,先是看到床邊一件晚禮服,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結婚了……這個婚結得真是有點糊塗,他醉昏了嘛!
不過至少他沒忘記這回事,腦子還算管用。
瞄一眼床邊的女人,大半個身子都裹在棉被裡,只露出一條白皙、粉嫩的藕臂,他的身體還記得那份迷人的誘惑,手指情不自禁觸上那手臂。
“嗯!”女人發出一記呻吟,翻過身來。
殘妝未卸,但五官卻是他極度熟悉的……
“啊啊啊……”他張大嘴,發出成串無聲的驚叫。
田甜!怎麼會是田甜?他娶的老婆是田甜……但跟他相親、約會的明明是田蜜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柳懾隨手抓條長褲套上,急匆匆地跑出新房,在客廳找到正在打掃的母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