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麼?”李絲看到她,笑著開口。
聽到這句話,銀梟微驚,抬眸看向了囚室外。
沈鳶上前,緊張道:“你們沒事吧?”
“除了內力被封之外,倒是沒什麼事。”李絲起身,道,“沈小姐看來是混得不錯了,果然是官家公子和世家小姐,很容易相處啊。”
沈鳶的臉立刻紅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我與廉大哥,只是朋友罷了。”
“呀,廉大哥,好親熱的叫法。”李絲繼續調侃。
“媒婆,住口!”銀梟突然喊了一句,他起身,走到囚室的欄杆前,看著外面的沈鳶,“你來這兒做什麼?”
沈鳶看到他,本來的溫柔有禮便消退了一半,“我不過是來看看你們罷了,不行麼?”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銀梟沒好氣地說道。
“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勞你過問。”沈鳶不甘示弱,回了一句。
銀梟雙手環胸,道:“我可不是過問,只是怕這裡汙穢,髒了小姐的鞋。”
“多謝關心。”沈鳶回答,“沈鳶不是什麼大小姐,只是‘曲坊’內的一名弟子罷了。”
這句話一出口,銀梟說不出話來,李絲卻笑了出來,道:“蘭陵一醉三百年。”
沈鳶笑了笑,接道:“且共清夢在人間。”
聽到這句回答,銀梟愣了片刻,隨即便扭頭,不再開口。
沈鳶見他沉默,略有些得意,“沈鳶雖是一介女流,也懂得有恩必報,少看不起人了。”
銀梟不反駁,自顧自沉默。
“說起來,沈小姐竟能進地牢,真是讓奴家佩服。” 李絲笑道。
“我只是拜託了廉……”沈鳶頓了頓,“廉公子罷了。”
“那朝廷鷹犬會這麼好心?”銀梟開口,語氣不悅。
“廉公子才不是什麼鷹犬。他正直純良,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沈鳶不滿道。
“助紂為虐,還不是鷹犬?!他要是真的正直純良,為何眼看著石蜜顛覆神農世家,傷人害命?!”銀梟怒道。
“你又怎知這是他喜聞樂見的?!他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和這些人合作!你們現在能平安無事,難道不是託他的福麼?!”沈鳶也怒了,道。
“他居心叵測,難道你要我謝他!”
“至少不准你說他的不是!”
“你……你這麼維護他,還說不是對他有心?!”
“我就算對他有心,也不關你什麼事!”
沈鳶說完這句話,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李絲掩嘴而笑,道:“喲,強盜,你還真是口不對心。先前,不還抱怨奴家送走沈小姐,沒讓你見上一面麼?這會兒,怎麼欺負起人家來了?”
“媒婆,不用你多嘴!”銀梟轉身,徑直走到一邊坐下,不理會眾人。
沈鳶也側開了頭,不再說話了。
正當李絲想說些什麼緩解氣氛的時候。突然,一行士兵走了過來,開啟了洛元清的牢門。
為首的,是廉家家將,他開口道:“洛姑娘,請出來吧。”
洛元清不解地看著他們,站了起來。
“左姑娘吩咐,帶你去見她。”那家將補上了一句。
“左姑娘?”不僅是洛元清,所有人都疑惑起來。
家將點了點頭,道:“請出來吧。耽誤了命令,屬下也不好交待。”
洛元清看了看眾人,隨即走了出去。
這一行人離開,銀梟和李絲面面相覷。
“你們不必擔心,左姑娘很好。她找洛姑娘,定有她的打算。”沈鳶開口,說道。
李絲想了想,道:“說得也是,左姑娘可不是泛泛之輩……沈小姐,那接下去的事,就麻煩你了。”
沈鳶點頭,“坊主已經往這兒來了,不日便到。諸位可以放心。”她看了一眼銀梟,道,“我不便久留,先出去了。”
“喂……”
沈鳶沒走幾步,就被銀梟叫住了。她皺眉轉身,道:“還有什麼指教?”
銀梟斟酌了半天,道:“你別和姓廉的小子太親近了,他怎麼說也是小小那丫頭的心上人……”
“你放心。拆散人家姻緣的事,沈鳶不會做!”沈鳶帶著慍怒,回答。
“你也是……”銀梟沒有生氣,又說了一句,“你若是喜歡上他,我便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沈鳶愣住了,待回過神的時候,臉頰已燒得緋紅。她努力平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