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茅房,何曾偷過東西?
這店小二簡直是睜眼說瞎話,毀壞他名譽!
“憑什麼說我是小偷,叫你們老闆出來,我要跟他談!”
他這一嗓子喊,因為聲帶正處於變聲時期,加之緊張和憤怒,活像是被門框擠變形了一樣,很快引來周圍圍觀之人的陣陣鬨笑。
“你算哪根蔥,就憑你也配叫掌櫃的出來見你嗎?”
那店小二本來是駝背,此刻卻腰板挺直,挽著胳膊,牛B哄哄地上下斜視白少離,末了還從鼻腔深處冷哼一聲,與之前殷勤布酒下菜掃地的樣子判若兩人!而他身後則跟著一眾狗腿子,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馬前四人,顯然都是有備而來!
“恩主不要——”沉瓔搖頭示意白少離不要衝動。
“你退後!”
白少離自有主張,他說完後,水藍色的眼眸驀然張大,捏緊拳頭,一個骨節一個骨節地按過去,嘎巴嘎巴的聲音過後,所有人還沒注意到是怎麼回事,先聽到一聲悶哼,隨後是“噗”的一聲,那駝背店小二已被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蹲下身體去,鼻血噴濺出來,灑落在雪地上煞是醒目。
譁,眾人皆都往後退開一步,讓出了一個圓形戰場。
“打人啦,要出人命啦!這小子偷了掌櫃的御賜筆洗不說,還打人!大家還不給我上,今天老子非拉他去見官不可!”
那店小二仰天捂住鼻子,連連後退,一邊篩糠般指揮著身後七、八個彪形大漢,一邊往自家店裡躲!
早已躍躍欲試、磨刀赫赫的壯漢面露兇相,從四面圍攏過來,將白少離和沉瓔圍在中心,七八雙黑乎乎的手掌與冰冷的空氣擦出呼呼的勁風,毫不客氣地向兩人劈過來!
昨天就隱隱感覺這店小二有點不對勁,竟然玩陰謀!
想讓他不明不白地就去坐牢?先過了拳頭這一關再說!
在前世,他最鄙視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是有時候,對於某些陰險、奸詐之人,暴力是最有效的解決手段!
一個側踢,一記勾拳,再借助輕功,一個騰空踢,身前三個一米八的壯漢摔了個鼻青臉腫、四仰八叉,都趴在雪地上動彈不得,這一幕看得一旁的司空飛兒連連拍手較好,直呼“打他打他,有本公主挺你,你不要怕”!
而本來一直觀戰不語的洛簫不知何時竟然偷偷溜回了“春暖花開”,正站在那店裡與那滿臉苦相的店小二不知在說什麼,店小二不時做出無奈的樣子,好像有滿腹委屈一樣。
白少離自我感覺像是回到了前世的跆拳道館中一樣,將西寂所教的“攝月門”心法與拳腳的攻法結合,直打得周圍人群連連喝彩,方才那些人還當他是小孩子,此刻不由得皆對他刮目相看。
而沉瓔則一直被他牢牢牽在身後,他怕她受傷,因此一直不讓她出手,但他不知道,其實身後的白衣女孩一直在動用腦中念力迫使兩人周身處於一個外人無法輕易進入的氣場中,若不是這層氣場保護,白少離的拳腳也不會出的那麼順利!
正打得起興,忽聽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一陣敲鑼打鼓之聲。
“巡邏官來啦!大家快閃開!”
人群中有人大喊,頓時,圍觀之人自動讓開一條道。
就見兩個頭戴青銅盔、身披戰甲計程車兵敲著腰間的鼓,走進道中,緊跟其後的是兩隊更加有氣勢的城中巡邏隊,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個個都是鐵青著臉孔、威風八面的神氣模樣。
“何事喧譁!!!”
一聲雷吼,震得白少離和沉瓔倒退一步,怔怔地停下打鬥,循聲看去,只見最後踱進來一匹黑馬,馬上坐著一位肥頭大耳、官腔十足的中年人。
方才打得難捨難分的店中打手也停下攻擊,裝死的和沒死的都嚇得從地上爬起來,連連對來人叩頭。
“管爺替小店做主哇!”那店小二趁機連哭帶喊地爬過來,一邊擦著鼻血,一邊指著白少離道:“這小子入住本店,偷了我家的御賜筆洗不說,還打傷了我店家丁,請管爺為小民做主啊!”
“你——”竟然惡人先告狀!白少離氣得快爆炸了,再欲出手暴揍那店小二,這次卻是被沉瓔雙手緊緊地扣住,“恩主要相信是非總會有公斷,就讓這位官爺替我們洗刷冤屈吧。”
“就是就是——我泱泱雪域可從來不冤枉好人的!”司空飛兒也上來抓住白少離的肩膀,被後者一眼給瞪了回去。
你雖然是公主,可你未必瞭解民間疾苦!
“你說他偷了你家御賜筆洗,可有何證據?”那聲音洪亮的官爺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