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勇的xìng子,為孃的哪裡能不擔心?要是劉悠再弄這麼一出,即便是皇差郭夫人也不答應。
“好了,男人就應該出去走走看看,老在家裡待著算怎麼回事兒?你們又不是沒看見京裡那些公子哥兒都被慣成什麼德行了,這事兒是我同意的,你們就不要多說了!”
劉錫辰見這娘倆扯起來就沒完了,這才開口使用了作為家主的一票贊成權。
劉悠rì前和他在書房談了很久,引的不知何方經據的不知哪處典總之是把劉錫辰侃的夠嗆,然後又當著他的面和府中的護衛較量了一番,這才說服了劉錫辰同意自己出外歷練。
三年間劉悠既不擎蒼牽黃也不流連煙花,金玉堂的生意都不怎麼管,正是把心思都用在了那本冷述上。先總體看一遍,再逐步聯絡,再總體吃透,再分化習練,冷述雖然只能說是基本的身法和心法,但那基本二字可是冷老嘴裡說出來的,能把這基礎打牢已經算是不差了。至少府中的侍衛們是真的使了全力的,但也沾不到小少爺的衣角。
“娘,孩兒去了,您多保重身體!”這話是對生母陳夫人說的,陳夫人之前雖未說話,可雙眼已然水汽朦朧,兒行千里母擔憂啊!
陳夫人用衣袖輕輕抹了抹眼角,走上前撫著劉悠的臉頰,哽咽道:“我兒也長大了,行男子行之事娘不攔著你,但要一路小心,切莫衝動做不可為之事!”
“您放心,您別忘了我可是子爵,有事兒就去找地方官員,他們不敢難為我!”劉悠說著雙膝跪地給三位親長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翻身上馬對劉錫辰笑道:“多謝父親大人贈馬,只是回來時候怕是得累的它掉幾斤肉,父親到時候可別揍我!”
劉錫辰板著臉一揮衣袖,“趕緊滾你的吧,別忘了寫家書給你母親和孃親!”
劉悠心說就您愛面子,不信我寫的家書您就不看?不過離別這事兒就像戀人分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時間長了難免悽悽切切,劉悠在馬上向三人再行一禮,便撥馬往南城而去了。
“老爺……”郭夫人與陳夫人望著劉悠並不寬厚的背影,同聲道。
“好了好了,這混小子出去走走也好,至少家裡清淨多了!”劉錫辰一手挽著一位婦人,安慰道:“悠兒與震兒不同,他要的不是功名利祿,而是自在,那咱們做父母的就給他這一份自在吧!”
“二位夫人啊,你們就別擔心了,這小子不算計別人那就該燒高香了,我還怕他給我捅破天呢……”劉錫辰對兩位夫人說著,可後面的話卻是對自己說的。
天是什麼?可劉悠與常人不同,他的心中沒有天,似乎只有他自己,所以劉錫辰才擔心他會捅破天。
我劉錫辰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江湖草莽出來?
可他忘了江湖草莽可不會開青樓更不會閒的蛋疼收集情報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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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帝國六大州,分別為中、慶、幽、唐、青、湘,湘州在西邊,跟金關接壤,自不必提。中州是天照帝國國都天都城的所在,名符其實的位於整個天照帝國的中部,而天都城則在中州偏南的地方。幽州位於最北,與同在北邊的唐州一起拱衛天照帝國北大門,而北路軍大營也在幽州地界。
慶州則在天照帝國東部,除了中州之外,慶州是唯一一個沒有與其他國家接壤的州,沒有外亂是一個地方的幸運,雖然可能在經濟上沒有中州發達,但老百姓的rì子過得卻是最滋潤的。他們能夠自給自足,基本不需要外來的物品,正所謂無yù無求。當然,喜歡獵奇的富豪不算。
最重要的是慶州人根本不用擔心戰爭的光臨,所以一切都是怎麼舒坦怎麼來,官員也樂得老百姓自娛自樂不給他們惹麻煩,也就都形成成了默契——你們老百姓好好過rì子別鬧騰,我們當官的也不給你們加重賦稅,完全一副平和喜樂的景象。
正是由於由於慶州的獨特位置,形成了它獨有的安寧與淳樸,於是朝中官員紛紛讓自家的年輕一輩去慶州“鍍金”,或一任三年或兩任六年再調回中州甚至天都城升官,沒有政績不要緊,至少不會出事啊!但此風氣成形之後卻大大出乎那些朝廷大佬的意外,在家裡飛揚跋扈的子弟到了慶州紛紛改頭換面勤於政務,不但沒有貪腐反而比賽似的想著辦法把自己治下整的歌舞昇平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其實這也不奇怪,大環境在這擺著,誰要是跑到慶州來把一個地方弄得民不聊生,那是純粹給家裡的長輩丟人,在年輕一輩裡也是被鄙視的物件。
所以慶州一地一直保有這種奇怪卻又務實的良xìng迴圈,真是下放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