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還要收什麼礦稅,說是因為咱們這沒有礦,所以要拿稅抵,縣太爺是不是想銀子想瘋啦!”
“不交不交,咱們去縣裡找縣太爺去!”
“對,去縣裡!說不定是下面這些人自己偷著讓我們交的中飽私囊!”
中飽私囊都出來了,看來這小漁村還有文化人啊!劉悠聽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番不光是交魚稅,還趕上了三稅並交的“大場面”,看來李大哥手裡的二兩銀子是肯定不夠了。
李大哥的臉sè也有些發黑,魚稅和兵稅就要四兩了,礦稅以前沒交過,他和劉悠剛來也不知道要交多少,估摸著也得一兩銀子吧!
“你們要做甚麼,造反嗎!”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好像也是被嚇著了,帶著外強中乾明顯底氣不足,“我這可有縣太爺的通告,你們去縣裡也是一樣的!”
那人要麼是腦子已經有點不清楚要麼是幹這活沒經驗,哪有說是縣太爺的通告的,要說也應該說縣衙的通告啊,打著縣太爺的名號就出來了這不是黑縣太爺麼!
劉悠忍著笑上前擠進人群衝那人道:“縣太爺的通告在哪裡,可否給我看看?”
那人坐在一個將將能支起來的也不知從哪家搬來的破爛桌子後面,左右站著兩個佩刀的衙役,見迎面走過來一個氣度不凡的少年,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
劉悠知道他在想什麼,感情是怕踢到鐵板啊!
“你是縣裡的主簿還是什麼?你們縣太爺的通告何在?”劉悠繼續雲淡風輕的問道。
那人愈加肯定心中的猜測,起身道:“在下正是主簿,奉我家縣令之命前來收稅。不知公子是?”
原來還真是個主簿,不入流的小吏而已,用今天的話說就是非編制內人員。當官是要考科舉的,即便是個最不濟的同進士出身一時沒有合適的出缺讓你上任那也是官,而吏就是吏,屬於臨時工,想當官那是沒有一絲絲可能xìng的。
劉悠笑道:“我與你家縣太爺沒什麼交情,你也莫問我是誰,我只想知道這兵稅和礦稅是你們縣太爺讓交的,還是中州知州大人讓交的,亦或是朝廷讓交的?”
“這……”看來這少年來頭不小啊,自己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啊,“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何必借一步,就在此說清楚不行嗎?”
這話不是劉悠說的,而是一個脆生生的少女聲音,劉悠聞言看去,竟是那個陪著老頭子的冰山少女,居然也看熱鬧來了。
主簿見一個少女也對自己呼喝起來了,心中那個惱啊,也顧不上之前心中的忐忑了,硬著脖子道:“這是我縣裡的事情,各位若不是本縣的人就莫要多管閒事,速速離去!”
劉悠一驚,不知這位是吃錯了什麼藥,怎麼一轉眼就挺起來了。
“貪官汙吏,人人得而誅之!”那少女杏目圓睜,一手摸向佩劍一邊冷狠狠道。
主簿嚇了一跳,難道碰到傳說中的江湖人了?趕忙道:“你,你要做什麼,難道要刺殺朝廷命官!”
劉悠冷笑一聲說道:“要說這縣裡的朝廷命官,除了你們縣太爺似乎也只有縣丞和教諭了吧,你個小吏算哪門子的命官?”
一個小吏,殺了也就殺了,劉悠本身也不是憚於殺人的人,別說小吏,就是那縣太爺又如何?他自信憑自己的身法這個小縣裡還沒有那個公人能趕得上,就算事情鬧大了大不了也就是身上這個子爵還給皇帝老子,真能為了一個小縣令砍了自己發配自己?
不過想想這主簿也是為虎作倀,並沒有取死之道,劉悠對那少女拱了拱手道:“姑娘莫急,若能妥善處理更好,何必多造殺孽?”
少女看了劉悠一眼,並未答話,只是握住佩劍的手鬆了松。
劉悠走到那主簿身前,低聲道:“今rì之事我不想鬧大,你帶著人把魚稅給收了便罷,其他的就莫要造孽了,那少女可不是什麼善茬,難道銀子還能買回腦袋?”
主簿戰戰兢兢問道:“公子究竟是何人,我……我回去也好向我家大人交待……”
劉悠想了想,並未說明自己身份,而是把懷中的一個小牌子掏出來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
“看清了?”
“爵……爵爺,您看這事兒鬧得,我這就走,這就走!”主簿算是徹底傻了眼,也徹底服氣了。
劉悠遠沒想到一個子爵的身份就這麼好用,他不知道的是在外面子爵可比他那個尚書公子的身份有用多了。爵位這東西可不是路邊的大白菜,除了皇家的人之外,只有有大功的臣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