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息吐出便如凝練的白sè蛟龍,直奔身外五尺而去且久久不散,而那個一身白衣的俊美少年則要差上一些,白息只能離身三尺,存在時間也比老者短些。而另一個灰sè衣衫的少年則又要插上許多,白息離身二尺且難凝練成型,不一時便化作霧氣泯然天地。
但這四人顯然都沒有在意這些,他們每rì的這時候都會按著自己的內功法門呼吸吐納采集rì月交輝之時的天地元氣,即便是練功最晚的劉悠也已堅持了三年半,而那兩位老人更是已經近百年不輟,實在可驚可嘆!
待一**如車蓋的紅rì徐徐東昇便又是過去了半個時辰,山巔也有了鳥鳴獸嘯,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緩緩的睜開雙眼,相互看看對方,笑著起身。
地未羨慕的對劉悠道:“師弟,老師傳你的內功當真奇特,你每rì清晨這運功一個時辰堪比別人入定三rì,若是我們兩個老傢伙再年輕個幾十歲非要向你討要不可!”
劉悠只能報以苦笑,不是他要藏私,恰好相反他雖沒見過其他的師兄,但地寅地未這兩位卻是待他很好,教導起來也是盡心盡力,以劉悠的xìng子便打算將老爺子所傳內功跟他們分享。但這兩位卻說老師未曾讓劉悠代師傳藝,也沒有讓門下弟子去學,那便是還不到學的時候,所以便婉拒了劉悠的好意。劉悠以為是他們二人拉不下臉,便打算教給宇非,宇非也算是他“徒孫”了,師祖賜你一套內功心法還不樂呵呵接著?誰知宇非也是淡然的笑著說兩位太師祖已經和他打了招呼,那套功法是萬萬不能偷學的,讓劉悠一張好為人師的熱臉實在的貼了一回冷臀。
可你們不學也就算了,又不是我不說,幹嘛又搞出一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讓劉悠很是鬱悶。
“好了老七,你也別再逗小師弟了,再有幾rì他就要回去了,咱們還是抓緊點時間吧。”
地未笑著道:“經過這幾天,我總算是知道老師為什麼看中小師弟了,他那些個稀奇古怪的問題別說咱倆,就是老師在估計也說不上來吧?”
想起劉悠的那些讓人抓狂的問題,地寅的臉上也有些抽搐,小聲道:“不然你以為老師為什麼讓我們來教小師弟,咱們回答不上來也就罷了,算是學藝不jīng吧,但要是他老人家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臉上哪掛得住?”
地未一翹大拇指,“師兄果然老jiān巨猾,老師的心思一猜就中!”
“咳咳,”劉悠有些看不下去這兩個加起來兩百來歲的人興致勃勃的說著悄悄話編排老爺子,便道:“兩位師兄,敢問您二位能不能統一一下對我的教導意見?昨rì四師兄說以防禦為基本,七師兄卻說以進攻為要訣,我回去琢磨了一下,覺得現階段我還是以保命為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還是向四師兄討教防禦之道吧!”
地未明顯不樂意了,吹著鬍子道:“迂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把敵人都殺光了,還要什麼防守!”
劉悠扶額痛苦道:“這道理誰都會講,但是做起來是千難萬難啊!我又不像宇非可以一次在山上住個十來年什麼都不管潛心練武,七師兄您說,我要是單純以攻擊戰勝宇非需要多久?”
地未看了看宇非,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估摸著道:“你要聽我的安排,十年足矣!”
十年?還足矣?劉悠有種想砸場子的衝動,自己基本不可能花上十年時間不問世事,再說他的人生目標就是享受生活,過十年苦行僧一樣的生活還不如要他的命呢!可劉悠似乎忘記了十年後自己也才二十七歲,二十七歲的七段,也算得上少年英傑的!
劉悠基本拋棄了七師兄,轉向四師兄地寅道:“四師兄,要是依您所言呢?”
地寅微微沉吟道:“冷楓的功夫以敏捷為主,強調的是速度與變換,只要敵人連你的衣角都沾不到那你自然無事。而飛鏢暗器之類的東西,除非是極高明的身手,不然以冷楓的眼力耳力大可以躲過去,所以你要是能將冷楓教你的東西學到大成甚至是極致,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地寅話鋒一轉,又說道:“但老七說的也有道理,防禦總是被動的,相當於被人牽著鼻子走,若是比你高明的對手你無力反擊也就罷了,但若是那人和你差不多,難道你就拼著和別人對耗?那人要是知道你沒有殺人的手段,自然就沒有壓力可以放心的進攻,十成的功力可以發揮到十二成,你只會越來越吃力,一個疏忽便是喪命的下場。”
劉悠覺得四師兄的話說了等於沒說,甚至比沒說還要殘忍,這麼說來自己不光要防禦還得學進攻的手段,恐怕十年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