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辰宛若說故事般平淡的說道,其中的幾個驚人數字對他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震撼。
劉悠略一思索,問道:“四大帝國怎能容忍這樣的存在?”
劉錫辰想到劉悠會有很多疑問,但沒想到劉悠會問這樣的問題,嘴角彎出一個不易發掘的弧度,有些玩味的問道:“何出此言?”
“尾大不掉。”劉悠脫口而出。
劉錫辰一愣:“何謂尾大不掉?”
劉悠也一愣,暗想這個世界連子不教父之過都有,怎麼尾大不掉這個詞兒到沒人知道,這讓我以後怎麼活,說完還要解釋典故不成……
“孩兒的意思是,如此龐大的一個家族,控制瞭如此多關係民生的行業,若是與某一國暗中勾結對付另一國,該國何以敵之!”劉悠說道。
“說說你的想法。”劉錫辰繼續“考校”自己十三歲的幼子。
劉悠亦聽出父親的意思,仔細想了半晌,說道:“首先,控制糧食油鹽的調運,多則半載少則三月,民間物價必然上漲,朝廷若是開官倉,則軍糧受影響,若是不開,則民怨難平;第二,俗話說得好,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有這些人在民間煽風點火,無風也要起三尺浪;”劉悠拿起茶杯淺啜了一口。
“第三,唐家的銀子多,不管是朝廷裡的文官還是軍中將領,上層人物收買不了,中下層總是可以收買的,有這些被收買的官員在中間橫著,恐怕朝廷的旨意都到不了下面執行者的手上。最重要的是唐家能夠給另一個帝國無數的支援,銀子、糧草、征夫、情報,此消彼長,呵呵……”劉悠無奈一笑,就好像看到了那個倒黴的帝國城頭變幻大王旗的場景,誰有這樣的盟友,當真是想不贏都難。
劉錫辰聞言哈哈一笑,才發現自己內向的如大家閨秀一般的幼子心中竟有如此丘壑,實在是意外的很。
“還有一點你沒有說到,當然,你也不知道。唐家有一支家族衛隊,沒有人知道有多少人,但至少都是五段以上的修為。”
“五段?”劉悠從未習武,所以也不知江湖中事。
“你大哥在西路軍中之名你想必也知道,手中一杆鐵槍也算讓金關帝國那群人吃了不少苦頭,可若真按江湖高手的演算法,你大哥也就能算三段以上不到四段的水平。
當然,江湖高手和帶兵將領是沒有可比xìng的。即使一個九段高手面臨千軍萬馬,莫說戰,便是想走也沒那麼容易。
幾大帝國不是不想限制唐家的發展,可是當一個帝國的國計民生都有著唐家影子的時候,要是強行對付,無異於肉中抽筋一般,哪那麼容易就剝離了去?更何況四大帝國本就相互敵視,不可能達成一致,要是唐家豁出去傾家蕩產支援某一帝國,那它就是想滅了對方也不是不可能!”說道此處,劉錫辰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看來他和唐家的淵源甚是不淺。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唐家的確有這個實力!
劉悠之前已經把唐家看的很高,可惜事實上唐家的勢力卻遠比他想到的更加可怕,就好像人類對於宇宙的認識,當沾沾自喜以為了解的所有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劉錫辰將劉悠臉上的異sè收入眼中,心想現在就讓這孩子瞭解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如同讓一個田中的老農去研究朝堂上的黑厚學。可他不知道劉悠有的是21世紀的靈魂,什麼樣的黑厚學沒有見過,雖驚訝於唐家的背景,但倒沒有過於失態。
劉悠突然想起一件事,趕忙問道:“那唐叔叔是幾段,還有那位穿著灰衫的老人呢?”
“你唐叔叔是七段的高手,灰衫老者乃是唐家的供奉,也是七段。不過要論身法和輕功,那個老人家足以排進四大帝國的前五名。換句話說,他殺不死某些高手,但那些高手也很難殺死他,一個殺不死的存,在是沒有誰願意招惹的。”
七段!在四大帝國基本可以橫著走了吧!
“兩名七段的高手,難怪唐家有這樣的底氣,誰要是想對付唐家,就得做好被七段高手斬首的心理準備了!”劉悠唏噓不已,果然拳頭才是硬道理啊!
“不,唐家的高手可不止他倆。”劉錫辰微微一笑,對於劉悠的表情滿足不已,為人師的感覺果然很不錯,“唐家的老祖宗,你唐叔叔的父親唐玄,乃是八段的高手,算是這個世上最頂尖的存在了。”提及那位老人,劉錫辰也不禁肅然起敬。
“九段呢?有九段的高手嗎?”劉悠決定今天一次xìng接受所有的震驚比較好,自己的心臟完全不足以隔斷時間便被刺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