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景洪帝已經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麼直白的誇讚一個臣子了,對於一個帝王而言,臣子做的好是應該的,本就沒有讚揚的理由。可階下站著的不過是一個少年,一個連太學都沒有進的少年,可他的見識卻足以和歷史上的那些名臣相比,景洪帝怎能按捺住愛才之心。
“可是知道並不代表能做到,朕希望你能言出必踐,朕很期待你的成長!”
“微臣必不負皇上所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今天已經說了太多噁心人的話,劉悠也不擔心多說兩句會有什麼罪惡感,什麼言出必踐,要真是都能做到自己豈不是成了聖人?
“西路軍的事,你看怎麼解決?”景洪帝換了一個話題,卻是更讓人摸不著頭腦。問問理論也就罷了,真拿軍國大事來問一個小孩兒,連老太監都有點看不下去,測了側身準備進言,可卻被景洪帝打斷:“朕便是考校考校他而已,好歹也是朕封的校尉不是?”
老太監唯唯稱是,掃了劉悠一眼,心中卻也好奇顯然已經被景洪帝看上的少年能給出怎樣的答案。
其實這個問題劉悠私下已經想過,倒不是為了應付今rì的召對,只不過不想大哥哪rì也莫名其妙也被人yīn了而已。
“微臣以為,西路軍中有我朝中人裡通外國,當無疑問。”劉悠組織了一下語言,謹慎說道:“朝中向來以文制武,怕的是武將作亂,可西路軍中並沒有三品以上的文官,要在第一時間得知大營的行動,應該還是武將才能做到,只有那幾個將軍,或是……或是鄭元帥的親兵。”
見景洪帝有些不以為然,劉悠接著說道:“鄭元帥自然不會是jiān細,可保不齊手底下的親兵衛隊被人威逼利誘,此事待查。但微臣更擔心的卻是另一點。”
“哪一點?”景洪帝和劉錫辰異口同聲問道。
劉錫辰身為兵部尚書,自家衙門出了事臉面上實在不好看,一時心急,竟和景洪帝一起問了出來。自知失態,劉錫辰趕緊閉嘴,暗罵兒子這麼大的事兒居然不和自己說,實在混賬的可以。
“微臣擔心,西路軍中的jiān細只是一隻手,而真正的大腦,在天都城內……”
已經不記得這是御書房第幾次沉寂下來,似乎劉悠總會不時的丟出一個驚喜,或驚,或喜,然後讓御書房變成三更時分的御花園。
“怎麼查?”不知不覺間,景洪帝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相處數十年如劉錫辰一般的老臣子,而不是連胎毛都沒退淨的小傢伙。
“微臣不知。”劉悠很是光棍的答道,事涉百官,劉悠沒有狂妄到可以胡亂出主意的地步,“或許,打草驚蛇是個辦法……”
“打草驚蛇,打草驚蛇……”景洪帝默默唸叨兩遍,繼而陷入沉思之中。
…
…
山中無甲子,御書房中時間的流逝也沒有人能察覺,景洪帝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思考著,誰又敢打擾,便是連喘氣也不敢大聲。劉悠雖不是跳脫的xìng子,但這死一般的冷寂也著實讓他難受,說不得,只能學著兩位前輩裝石人裝死人。
“劉悠,你對明年chūn榜可有信心?”打破沉寂的永遠只有一個人。
“回皇上,微臣才疏學淺,末榜或許可期。”這倒不是劉悠謙虛,會寫文章的大有人在,劉悠也不算自曝其短。
“末榜,同進士出身,難不成你想外放一個縣令?”景洪帝諷道。
劉悠無奈一笑,道:“微臣這點水平,上末榜已是難得,若要外放個縣令,怕還得麻煩父親走走門路才成……”
一榜乃是狀元,榜眼,探花,入翰林院,為編修,rì後或朝中尚書侍郎,或外放封疆大吏,一世榮華。
二榜進士,前幾名也可入翰林院,但爬的要比一榜差許多,混的好也能混上尚書侍郎,但若無軍功,很難牧守一方。而剩下的,頂頭也就是個侍郎的命,大多外放,升到知府就算不錯了。
三榜同進士,雖說同,但也就是說起來好聽,實則天差地遠。放榜之後大多數人連官都沒的做,只能等著哪個地方的縣令告老還鄉或者暴斃任上,才有機會替補。所以劉悠說相當縣令還得靠劉錫辰,卻是不假。
“那你可願為朕調查西路軍之事?又何必學那酸儒!”景洪帝一點圈子也不兜,直接道。
“微臣……”
“此事做得好,朕許你入殿列班。”
“微臣…。。”
“回去好好想想,三rì內給朕答覆!”景洪帝兩次都沒給劉悠開口的機會,開了一個不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