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就要瘋掉了,於是要求在母親來之前,放她去商業中心裡逛逛以消磨時光。調查官們同意了。在法龍和艾米克的陪伴下,她在商業中心裡閒逛著,徘徊於Crate和Barrel傢俱店,流連於其他的商店櫥窗之前。笑容和歡樂又回到了臉上,她唧唧喳喳地和他們說個不停,講著笑話,想用她的老一套讓他們喜歡上她。她這麼想著:如果他們發現她只是一個普通善良的女孩,或許就不會起訴她。
她腦海裡的頭等大事還是拯救總統。當他們走過馬西店的時候,她找了一個藉口上了三樓的洗手間,在那裡她看到一個投幣電話,她打電話給貝蒂·庫裡,但是沒人接,莫妮卡沮喪地放下聽筒。她越來越驚慌,看到一個母親正在給她的孩子換尿布,就想自己把貝蒂的電話號碼給她,也許她能幫忙聯絡貝蒂。但是她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如果被FBI發現了,這個母親也會被扔進監獄裡的。她已經害怕得麻木了,結果什麼也沒有做。“光是想到這件事我就覺得很疲倦,”她回憶道,“我如此驚慌,能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能聽到自己的每一下心跳,‘咚,咚,咚'。”當她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她發現因為自己離開得太久,法龍很著急,已經去到處找她了。當他回來的時候,她為了繼續消磨時間,就建議去吃晚飯。晚上六點半,莫妮卡發現自己和一個FBI探員、一個斯塔爾的代理人一同坐在Mozzarella(一種義大利乾酪)美國烤肉店裡。“這真像一個超現實的夢境,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在笑著,享受著,而你自己的生活卻一團糟。我不停地想到總統,想到他的面容,想到他知道這發生的一切時會多麼的惱怒,就像你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做了錯事想到你的父母一樣。”
1012房的恐怖(5)
“我現在已經不說什麼了,就像一個遭強姦的人那樣,前五分鐘在不停地尖叫,然後就不叫了。現在的我也同樣閉上了嘴巴。”
就算在吃晚飯的時候,他們的談話也很奇怪。莫妮卡問艾米克為什麼她將會被關進監獄27年,他掰著指頭飛快地講出每項指控將被判的年數。當然,他沒有說那些都是每項指控的最高年限。事實上,莫妮卡並沒有被指控什麼重罪,很有可能會獲得緩刑或被保釋,從而逃
脫牢獄之災。
就算按照艾米克的說法,她也不能肯定,一個很簡單的理由,在她被發現、抓起來的時候,她的律師弗蘭克·卡特還沒有將那份假書面陳述上交,而除非上交,否則就不是一項嚴厲的犯罪。這或許解釋了在這個漫長的下午,OIC和FBI的人努力要阻止她和律師見面的原因。卡特肯定說如果他能和莫妮卡說上話,就不會上交那份檔案。事實上,他是在這天最後的營業時間內,委託聯邦快遞將檔案交到位於阿卡薩斯的小石頭地區、受理瓊絲案的法庭。
難道斯塔爾和他的手下就幹著密探的活,希望有人犯罪然後聽任罪案發生?如果願意,他們可以輕易阻止這項罪行,不過他們知道如果莫妮卡作偽證罪名成立,那麼他們不僅能操縱她,還能操縱真正的目標——總統。還有,如果總統那天就知道斯塔爾要對莫妮卡動手,他肯定會改變在瓊絲案中的證詞,那將改變歷史的程序。這不是斯塔爾第一次用可疑的方式,推進案件的調查,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美國律師這樣評論OIC的工作方式:“他們的行為就是所謂的SOP,標準操作程式。”1998年,對莫妮卡所遭遇的那種“沒有傷害性的”民事犯罪的指控,整個美國也寥寥可數。當然,現在說這個也毫無意義了。“他們抓她時,根本沒什麼確定的罪名。”後來擔任瑪西婭律師的比利·馬丁這樣表示,他同意《紐約時報》等的觀點:整件事情就是一直盯著總統的葆拉·瓊斯律師團和其他右翼律師搞出來的名堂。
斯塔爾的人玩弄規則,想把“白水調查”和萊溫斯基扯上關係,在控制莫妮卡的12個小時內無情地剝奪了她的權利。不過,在這場折磨中,她一直不受他們的威脅和恐嚇。
伯尼·萊溫斯基對女兒欽佩萬分:“他們越是擠壓恐嚇,她越堅強。我佩服她的勇氣萬丈,不知道有多少孩子能承受她所受到的考驗。真令人難以置信,她居然能抵擋住那些在合法保護傘下欺凌弱小的宵小之輩。”
晚飯結束,莫妮卡和她的影子們回到1012號房,繼續等待母親。FBI探員愁眉苦臉地切換著電影片道,小心翼翼避開新聞節目,最後鎖定1954年的音樂劇《娛樂至上》(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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