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以判斷。
身體的原主是餓死的,整個身體真真應了那具皮包骨頭,根本找不到一點肉,甚至他自己都會震驚,這樣一具身體,竟然還能站起來。
他不知道這孩童的名字,就乾脆用自己的本命——伊藤泉。
他找不到他的主人縱情在哪裡,不知該怎麼回去,瘦小的身體也使得他甚至養不活自己,而這裡的生活習俗等更是完全不懂。
不過他想,縱情總會來找他的,就像以往任何一次,她故意捉弄,或者他出了意外那樣,那個混蛋主人看夠了笑話,就總會來把他帶回去的。
所以他安心的等著。
儘管是處在這樣的世界,儘管是茫然孤單得不知所措,儘管疲倦無奈到不想繼續生存,他都沒有放棄等待。
不認其他人為主,因為他只有那一個主人,只是這事卻絕對不會說給那個混蛋主人聽,哪怕對方早就比他還明白。
然後他死了,死在戰爭裡,死在背叛裡,具體的事情已經不想回憶,那些鮮血或陰謀,他怨恨了,報復了,也就算了,變作厲鬼後,他安靜的留在死去的地方,仍舊等待著縱情的到來。
甚至以吞吃人類的方式,增強自身的力量,應對那些來除鬼的陰陽師。
一日一日,一年年,不知過去了多少個寒冷的冬季,不知見過多少次飄落的櫻花,他仍舊在等待著,麻木的大腦,卻開始不明白自己是在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