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冢,和大石說著什麼的後者也正好看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三秒後同時移開。“認真一點不好嗎?”不二沒有回答菊丸的前一個問題,隨意地反問道。
不過他腦海裡正在想剛才手冢眼睛裡的複雜神色,疑惑有,欣慰有,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古怪感覺,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不二隨即嘲笑自己,能有什麼呢?就算有什麼,也只是出於部長和部員的關係,神經不要過於敏感了吶……“走吧英二,我們一起去練習。”
菊丸還在思考不二認真是為了什麼,不過聽到這個建議,馬上就把疑問拋諸腦後了。“和不二你嗎?太好了!”他興沖沖地拉著不二就走。
大石正和手冢說著什麼,結果在後面看見他的動作,不由得喊道:“動作輕點,英二!不二都要被你拖著走了!”
“安啦大石,不二哪有那麼脆弱?”菊丸馬馬虎虎地揮手,頭也不回。
手冢也轉頭去看。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不二的半張側臉,笑容燦爛。畢竟是個夢而已,他太多心了嗎?
“行了,手冢,如果不二這麼說,那應該是有把握的。話說回來,你的手臂沒有好就應該告訴我們啊!還以為好了呢,幸虧不二心細。”看著前頭搖搖晃晃的背影,大石實在放不下心,準備追過去看一下。“我先過去了!”
一直一言不發的乾看了看大石和前頭的兩個人,這才問道:“手冢,你說不二要單打三?他是想對上誰?真田?”
“應該是這樣。”直到背影都消失在拐彎處了,手冢才回過頭。
乾看了看他臉上的神色,沒覺得有啥不同。於是他難得把手裡的紙筆收起來,拍了拍手冢的肩膀:“我知道部長的責任很大,但是如果能不用你的手臂來換取勝利的話,我們應該會贏得更高興。”
一個星期過去,青學和立海大的決賽準時開始了。梅雨季節已經到來,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白天雖然不下了,但天上依舊陰沉沉,空氣裡帶著濃重的潮溼感。
“我討厭這樣的天氣喵~”菊丸有些懨懨的,“都沒活力了~”
不二看了他一眼。天氣是個小問題,但是立海大上次的表現太搶眼了,菊丸估計有點兒心理壓力。他也不提比賽,只是掏出了一盒薄荷糖:“據說有醒腦的效果,要試試看嗎?”
“不二,你一點都不緊張嗎?”菊丸扁扁嘴,還是伸手接過了糖,“部長的臉都比平時更嚴肅了,你都沒啥反應的啊?”
也虧得手冢離得遠,沒聽到他這句話,否則又該被罰跑圈了。不二嘆了口氣,安撫道:“不要總想著對手有多麼強……你只要考慮一件事,怎麼把球打回去,這樣就行了。”
菊丸似懂非懂地看他:“喔。”大致就是讓他忘記立海大那些輝煌的戰績是吧?儘量儘量……
雖然天氣不佳,觀戰的人倒是不少。冰帝幾乎是全員出動,畢竟他們學校離得不遠;六角的佐伯也在,他遠遠地對不二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加上其他學校來圍觀或者取經的,還有采訪的記者,看起來也挺熱鬧。
青學先到,立海大基本是壓點來的。他們走過外邊時,嘰嘰喳喳的人群瞬間安靜,幾乎是自動自發地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委實有王者之氣。賽前全體握手,青學嚴陣以待,立海大除了部長和副部長之外,都顯得很漫不經心,顯然完全沒有把青學看在眼裡。
不二面前站的是真田,他微笑著說:“真田君,想和我們部長打?那也得先過我這一關哦~”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架不住旁邊正好是幸村和手冢,兩人同時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真田很想發揮一下自己對部員時的那種鐵血態度,對這種挑釁嚴肅地鎮壓下去,可惜想到上次半決賽和上上次抽籤以後的結果,底氣實在不怎麼足。幸村滅五感的球技太可怕了,他真心不想因為不二的原因一次又一次地領教。於是他壓了壓帽簷,“那就拭目以待了,不二君。”
幸村似笑非笑地斜了不二一眼。他聽出來了真田有點兒心虛的語氣,他倒不見得是怕了不二,而是怕了和自己練習。不過不二居然能抓住這一點,心思不可謂不巧妙。
“抱歉了,真田。”手冢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只有不二聽懂了他的意思。
比賽安排表一出來,雙打二乾和河村對柳和柳生,雙打一大石菊丸對丸井桑原,單打三不二對真田,單打二手冢對仁王,單打一齋藤對切原。真田終於明白手冢說的抱歉是什麼意思:手冢原來答應了和他比一場,可是現在,他的對手變成了不二!
“哦,真是值得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