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闔上眼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正跑到那裡,看著他們一起玩耍,氣氛之中倒多了幾分不知所措。
“初夏姐姐……,我跟你說,天明這些天可有意思了,他居然把蓉姐姐的‘三不救’的匾,用斧頭給劈了……。”
月兒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呦呦,小子,看來這幾天大哥不在身邊,你倒是不忘記闖禍啊。”少羽在一邊說道,天明惱羞成怒的打掉他放在肩上的手。
第十九章 反噬
“初夏姐姐,快幫幫天明。”月兒的聲音傳來,鑄劍池旁是一臉不知所措的兩個人。
她剛剛出門,便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畢竟只有這段時間是自由的,她也不想多做耽誤。
當蔥白的小手輕輕地依附上他的背,緩緩的涼意漸漸進去,她的脖頸處倒是熱的難耐,觸目驚心的紫色荊棘痕跡從臉上蔓延開來。
——一道又一道,不知道訴說著,誰對誰的恨意。刻在她的臉上、身上、心上。在脆弱的心臟上不知已經劃出了多少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初夏姐姐,你、你……”月兒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覺的,她的汗水滴落在地上,紫色的荊棘蔓延到她的手背上。
團團的黑氣遇到荊棘反倒愈演愈烈,沿著她的胳膊朝著上面瘋狂的進軍著,不見停止。
“初夏……姑娘,快停下來吧。”少羽也在為她的舉動流汗,如果再不停下來,邪氣入侵,她會沒命的。
大腦已經無法接受這個變化,似乎,荊棘已經束縛了大腦,要挾它停止工作,脖子處的燒傷烙印在心底,想要掘出一塊巨墳。
暈倒的前夕,她看到了急匆匆的端木蓉和徐夫子,以及悅耳的眼淚,留到她的脖頸處,多了絲絲涼意。
黑氣退去,她臉上的荊棘也漸漸離開了,最後盤踞在脖頸處,留下致命的殘痕。
“少羽,幫我把她扛到石屋中去。”端木蓉說道,繼續醫治著天明的傷勢。
似乎在那一刻,她睜開了眼睛,玄色的眼眸中,沒有不滿,沒有傷悲,只是轉瞬即逝的光芒,叫人難忘。
她支起無力的身體,推開準備扶住自己的少羽,玄色的眼眸緩緩的合上又睜開,轉身,搖搖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石屋。
之後直到鳩毒遍佈機關城,她才出來。有人說,她是瘋了或是傻了,可是卻沒有人,可是道破天機。她已經不想與墨家有任何的瓜葛了。
對於當時的她,卻只能說是身子奇特,不曾受到毒物的侵擾。高統領監視過,不曾有人,在她的門口徘徊。
只有寥寥很少的時間中,少羽會趁著,吃飯的時候,抓住她透過石屋的夾縫,探出外面的手,然後跟她玩一會兒。其他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屋子裡面。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咒印,會腐蝕人的身體,那麼絕望,便會腐蝕人的心靈。
她懂,她一切都懂,所以,她早就知道自己出風頭的後果,但是,在那一刻,她還是希望端木蓉能出現救救自己。
傀儡的命運,只是用過後就拋棄而已,而她,則是希望,自己永遠都有被使用的意義。
即便是那麼微小的願望,也被殘忍的荊棘,損壞的一點不剩。
偶爾月光照進來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傻得可笑,傀儡啊,是不能強求別人的。
人所喜愛的,只有有利用價值的傀儡而已。
“今歌,你知道嗎?傀儡啊,是不能有情的……。”多年前,母妃是這麼教導她的。
第二十章 禁地
當端木蓉帶他們到禁地的時候,她看了看身後隱蝠就在背後跟蹤著,她想要去幫幫隱蝠,卻被端木蓉一下子推進了禁地裡面。
“……看來,只能往前面走了。”他們看了看身後已經無路了,要不然出去,要不然死在這裡。
前兩個虎跳和猿飛,眾人努力,也便是過去了,而到了龍喉,待兩人落下“陷阱”之後,月兒也跳下去。她本想要抓住月兒的,沒想到,虛弱的人,力氣小的徹底的她,會被她給徹徹底底的帶下去。
她穩穩地站在地上,月兒被他們接住,也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地面上漸漸出現的幻音寶盒,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母妃,你拿著什麼?”
她揚了揚手中的盒子,嘴角洋溢著笑容,說道,“是盒子啊,是一個很奇特的盒子。”
——陰陽家的盒子,會奏出世間千萬種音樂。
她手中的鎖鏈再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