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排斥,就連實力堪比洪荒準聖境巔峰高手的柱間,也是不禁面色大變,同時手中暗自掐動一個法印。
劍招未起,劍氣便已憑空而生,凜冽的劍氣便如穿梭的洪流,瞬息之間便穿過柱間的身體,在柳生劍影略微驚訝的目光之中,柱間竟是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劍氣射成篩子,但當他的身體倒在地上的時候,隨著一股煙霧從身體上冒出,柱間的身體竟是化作一個木人,而柱間的本尊卻是已經不知去向!
眼見這突然的變故,柳生劍影眉頭一皺,緩緩散去手中無上之招的他,看著地上的木人不禁疑惑道:“這是……”
“這是我的獨門替身之術,木分身!”聲音先至,身形再出,柱間面帶微笑立在柳生劍影身前。
柳生劍影皺眉說道:“你……為何不用全力!”
柱間輕聲笑道:“呵呵,與朋友交手,哪有用盡全力的道理呢?”
聽聞此言的柳生劍影眼中劃過一抹異色,但片刻之後他便十分果決的搖頭說道:“劍……沒有朋友!”
“但是劍聖可以有朋友!”回頭看了一眼艦隊之上那早已消失不見的三千萬神樹軍,柱間十分滿意的笑道:“我斷後的任務已經完成,又何必與你拼個你死我活,如果你覺得我小看了你,那麼我下次請你喝酒以為賠罪!”
言罷,柱間身形一閃飛上天空,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天邊,沉默片刻的柳生劍影嘴角微勾,喃喃道:“朋友麼……我的朋友……唯有劍道!”
……
就在柱間脫離柳生劍影的糾纏抽身離去之後不過片刻,相柳便邁著大步自遠方跑來,當來到神蠱溫皇身邊之時,相柳當即開口問道:“溫皇,為何你不發訊號讓我們出手!”
“因為已經沒有必要!”站在神蠱溫皇身旁的赤羽替他解釋道:“我們的目標僅是佔領四國島而已,在這個前提之下我們應該儘可能避免一切交戰與損失,既然柱間十分明智的選擇主動撤退,我們又何必非要暴露我方戰力呢?”
出身巫族的相柳是一個直腸子,不喜歡那許多彎彎繞的他當即說道:“但他今天退走了,難保明天不會再次來襲,與其這麼麻煩防禦他隨時可能發起的攻勢,何不一勞永逸將他徹底留下,也省的以後麻煩!”
神蠱溫皇輕笑道:“哈,今日選擇撤退的他,短時間內恐怕很難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呀!”
聽著神蠱溫皇這沒前沒後的一句話,相柳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神蠱溫皇並未立刻回答相柳的疑惑,而是再次丟擲一個問題:“我問你,斑是怎樣的一個人?”
“斑……”相柳想了想之後說道:“驕傲自大,目空一切,十分多疑,而且冷酷無情!”
“不錯!”神蠱溫皇微微點頭,而後提出第三個問題:“那麼問題就來了,柱間剛剛出兵不到兩日便大敗而回,但麾下三千萬大軍卻是毫髮無傷,你覺得以斑那多疑的性格,會怎麼想呢?”
“這……”想了片刻的相柳再次撓了撓頭,沒好氣的說道:“所以我才討厭你們這些智者,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你們非要故弄玄虛!”
“呵呵,生氣了嗎?好吧,我便直說了!”神蠱溫皇微微搖動兩下羽扇,面帶笑意解釋道:“從斑往日的作風來看,他乃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且視世間一切生靈皆為草芥的高傲之人,高傲的他無法理解柱間想要保護麾下將士之心,只會覺得柱間是在以這種方式敷衍他,兩人的關係也會因此進一步的疏遠,而斑的驕傲自大也會令他在確信某件事情之後極難改變想法,如果我所料不差……”
眼見神蠱溫皇在最關鍵的時刻閉口不言,相柳翻了一個白眼,只得無奈的配合道:“所料不差又能怎麼樣?”
神蠱溫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斑對柱間有戒心絕非一天兩天的事情,但卻礙於大筒木輝夜而無法發作,如今有了現成的介面送上門來,哪怕斑意識到其中由我方的算計,他也一定會將計就計,因此……柱間一旦見到斑,也便意味著他極有可能……將徹底退出此次大戰!”
相柳不解道:“你說的這麼簡單,但斑真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嗎?”
“所以說佈局的藝術你不懂呀!”神蠱溫皇微微聳肩,攤手說道:“所謂的佈局,其實就是對對人心的掌控,若是連這最最基本的要求都達不到,我……又怎敢以智者自居呢?”
……
長門之地,神樹軍中軍之內,斑面色嚴肅的盯著眼前的柱間,但他的雙目之中卻飽含了暢快與戲謔之色,但在神樹軍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