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佈置優雅,這間密室更像是一間倉庫一般,在這間密室之中放置了無數奇珍異寶,兩米高的珊瑚、拳頭大的珍珠、一比一比例的妹喜玉像、天衣無縫的霓裳羽衣……從這裡隨便拿出一件放到外面,都絕對是有市無價,而這些珍寶卻都有著同一個標籤,那就是夏桀賞賜給妹喜的玩物!
身穿華麗尊榮王后服飾的妹喜緩步走入屋中,她的面色沉靜如水,根本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只見她緩緩走到那尊與她同樣身高的玉像之前,看著這尊與她幾乎一模一樣的玉像,妹喜雙目略微迷離,她的眼前好似浮現出當日的畫面。
那一日清晨,妹喜在侍女的伺候下梳妝打扮,此時雖然已經有了銅鏡,但眾所周知銅鏡的視覺效果奇差,如果沒有後世的加工工藝,照起來根本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只能看個大概輪廓,無法直視自己傾國美貌的妹喜不過隨口感嘆一番,聽到耳中的夏桀竟親手雕刻了一尊與妹喜一般無二的玉像送給妹喜,並笑稱如此一來妹喜便可以每日看到自己的美貌了。
這只是夏桀無數次寵愛妹喜的其中一次,其他事情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妹喜想到夏桀對她如此痴情,心中卻是無比的難過,她竟然猛的一揮手將這尊玉像砸的粉碎,而後好似瘋狂一般毫不控制自身法力,肆虐的法力將這無數奇珍異寶毀於一旦,許久之後妹喜彷彿全身力量耗盡一般,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竟是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她哭了許久之後彷彿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頓然止住哭聲的妹喜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當她剛剛要走出密室之時,純狐竟然踏入了密室之中,妹喜眼見純狐出現動作立時僵住,而純狐在掃視了一眼這破碎滿地的珍奇異寶之後,對妹喜淡淡的說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還是放不下!”
“不錯,弟子就是放不下,師尊你何可曾放下過!”妹喜毫無逃避的直視純狐雙目,她眼中的堅定與執著讓純狐為之一驚,從小撫養妹喜長大的純狐忽然發現,自己萬分滿意的徒弟第一次讓自己看不透了,純狐心中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應該喪氣,純狐沉默良久之後微微側身,口中毫無感情的說道:“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就當是送他最後一程!”
“弟子……多謝師尊!”妹喜沉默片刻之後跪倒在地,給純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施展輕功飛一般的出了地宮,純狐原地沉默許久,忽然輕聲笑道:“兩百餘年的潛心準備,近百年的小心佈局,再加上為師多年的養育之恩,都抵不過區區一個夏桀嗎?這便是愛情的魔力,但……你說的不錯,我也放不下呢……”
鳴條戰場,兩軍營寨已然紮下,先到一步的殷商聯軍在伊尹的佈置之下搶佔了有利地形,佔據高處的殷商聯軍可以居高臨下對夏軍大營產生巨大威懾,而夏桀到了鳴條之後卻是隨意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紮下了營,絲毫沒有打仗的感覺,反倒讓人產生一種遊山玩水之感,但他越是如此,倒越是讓伊尹等人心中難以平靜。
雖然夏桀的兵力僅有十萬,而且還是臨時拼湊而成,戰力低下乃是必然,但包括伊尹在內,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們即將面對的乃是擁有蓋世之力的夏桀,雖然對於一場戰爭來說,一個人十分的渺小,但在這個有著仙魔妖鬼存在的世界之中,個人的力量往往可以成為左右戰爭勝敗的關鍵因素,而夏桀正是擁有如此力量之人。
第二日一早,商候子履攜左相仲虺、右相伊尹于山頭之上觀察夏軍陣營,想象之中的環環相扣、固若金湯,並沒有出現,映入眼中的乃是雜亂無章,幾乎和菜市場無異的夏軍大營,這幾十年難得一見的混亂營地,讓商候子履眉頭緊皺,口中不解的說道:“夏桀出征,四虎將自會隨行,有夏鎮在又為何會出現如此混亂的營盤,這……”
”並不奇怪!“伊尹彷彿早有預料一般撫須說道:“如果說普天之下誰對自己的實力最為自信,恐怕這個人非夏桀莫屬,以一身強橫修為,與一雙霸道之拳,壓得天下諸侯不敢輕起反抗之念,可以說夏桀已經將個人實力貫徹到了極致,但正因如此他的心中對於自己的力量也是極為自信,以眼前大營的情況推論,夏桀甚至於已經有了一人橫掃百萬軍的想法,對面的十萬大軍與其說是士兵,不如說是夏桀帶來的觀眾,更為合適!”
“觀眾……呵呵,夏桀當真視我七十萬聯軍如土雞瓦狗嗎?”子履沉默片刻之後冷笑道,伊尹聞言伸手對著夏軍大營一指,口中頗為無奈的說道:“他確實是如此想的,你看,他這不就來了嗎?”
子履等人聞言連忙凝目望去,只見夏軍大營的營門此時正在緩緩開啟,一個人影自營門之中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