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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師父啊,與你無關。”清霖笑著,帶著諷刺和不屑。
“你不信,那你看啊。”她說著,手一揮,虛無的空間裡,一道畫面緩緩出現。
那確實是容卿,正在溫柔的教導一個女孩練劍,不時淺笑,清冷的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寵溺神情。
那個女孩,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卻不是她。
一剎那間,天崩地裂。
林攸心中的所有怨恨憤怒負面情緒全部翻湧了出來,有黑色的氣體從她身體之中湧出,全部被清霖吸收。
林攸緩緩閉上眼,清霖上前一步,擁抱住了她,一個六稜形的牢籠將她困在裡面,清霖輕輕撫摸林攸的臉,“啊,真是和我以前,一模一樣,好孩子,乖乖睡一覺吧。”
三河途手中的紫色蝴蝶仍然在瘋狂湧入林攸的大腦,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可以模糊看到一些林攸記憶,那麼後來,就只有一片空白,怎麼回事?她的記憶呢?
三河途疑惑的睜開眼,正要加大力度,低頭卻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
他的手腕被握住,一點一點,緩慢卻堅定從林攸頭頂移開。
林攸臉上的傷口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眨眼之間,便光滑如夕。
劍門的人將那些惹事的冒險者們捆成了一堆,嚴加看守。
祁言歸的腳下泛著波濤,那波濤甚至逐漸蔓延,整個山頂漸漸變成了海洋,她的頭頂,一輪圓月正熠熠生輝,腳下的波濤裡,巨龍正在翻滾。
倫薩表情嚴肅,手中一把白金色的長槍,他將槍柄置於額前,嘴裡低喃著什麼,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對白色翅膀的虛影,眨眼間便不見了,但也可以看出,他已經動用了信仰之力。
信仰,可以讓一個垂死的人煥發生機。可以讓偌大的帝國轟然倒塌,也可以讓亡國者永不妥協。
祁言歸腳下的海水化作了猙獰的海獸,她站在海獸的頭頂,青色長劍漂浮在她的身旁,她雙手結印,速度越來越慢。
當最後一個印結好之後,倫薩的最強攻擊也到了。
長槍的前端綻放了無邊的光芒,對著祁言歸轟去。
祁言歸身後出現了無數把劍,在一瞬間,朝著倫薩刺去。
其中一把正對上長槍,青色和金色的光芒耀眼,幾乎蓋過了天空中的太陽。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天空中那驚世的一戰,子桑欽摸了摸鬍子,“難得啊,難得啊,年輕一輩,竟有人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在所有人都在看著天空的時候,文兮爾和娜塔莉停下了攻擊,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另一邊,紫色的光圈。
那裡,是三河途和林攸。
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一種恐懼感,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
光芒過後,倫薩的長槍折斷,渾身鮮血,半跪在地上,眼睛卻亮的可怕。
“好,祁言歸!這次輸給你,下次,可就未必了!”
祁言歸擦了擦嘴角的血,沒有理會倫薩,而是轉頭看向中央的那個紫色光圈,眼神忌憚。
嘭!
一聲巨響,紫色光圈破碎,一個人影飛向了天空,幾乎是下一秒,另外一道人影也衝了出去。
那速度雖然快,但是依然有人看清了一切。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第一個飛出去的人,竟然是三河途。
在眾目睽睽之下,之後衝出去的那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了三河途的上方,一擊腿鞭,狠狠的抽在了三河途的腹部,將他再次踢了下去。
嘭!
堅硬的山頂上被砸出了一個坑,三河途躺在坑底,臉上血肉模糊。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他卻依然堅持爬了起來,抬頭看著上方,眼神猙獰可怕。
他的腳下旋轉著無數只蝴蝶,眨眼間,他便消失,一大團蝴蝶衝上了高空,將空中的那人纏繞包圍。
一分鐘不到,那些蝴蝶便被殘忍的撕成了碎片,黑色光芒一閃而過,三河途從空中墜落下來,血灑半空。
妖姬衝了過去,接住了他,一眼便看到他空蕩蕩的左手,那裡……已經失去了整隻手臂……
半空中,那人白色的衣袍上血跡斑斑,臉上卻已經沒有任何傷痕。
她抬起雙手,感受著風,感受著生命,感受著一切。
文兮爾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劍,剛才那一瞬間,她看到了林攸的眼睛……那裡,是血紅色……
和娜塔莉的眼睛不同,娜塔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