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少女美麗的眸子亦崩射出一決生死的火花,嬌叱一聲,揮刀斜挑。冰冷的露滴脫離刀鋒射向花左京,在刀氣的催化下,粒粒水滴如同離弦利箭,足以洞穿金石。花左京毫不畏懼,一鼓作氣將鐵血罡氣提升至極限,衣衫鼓盪,硬如鋼板,水滴射在衣上發出劈劈啪啪的爆鳴。
鏘……
兩刀交擊,濺起一溜火花。人影一觸即分擦肩而過,背對背佇立在對手適才站立的地方。花左京轉身微微一笑,手腕一抖,太歲刀唰的一聲歸入刀鞘。
“承讓了。”
“我輸了。。。。。。”和服少女沮喪的抱著武士刀,向花左京深深的鞠躬。左側衣袖被削落了半尺長的一截,露出美玉般圓潤可愛般的小臂。
花左京學著和服少女的樣子還禮。。兩女攜手回到廊簷,分別在各自的父親身後落座。
和服少女雙膝緊並跪坐在榻榻米上,低眉垂眼,儼然一位小淑女。花左京盤膝而坐,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很不雅的打著哈欠。
“村雨刀不敵太歲刀,胖子,現在你得承認還是我們花家的武學更勝一籌了吧。”花無忌很為女兒的勝出自豪。
宗平嘿嘿乾笑,回敬道:“令嬡年長小女八歲,卻在第一百九十二招上才勉強勝出,無忌兄,宗平以為這不是一件值得你驕傲的事。”
“這個。。。。。。倒也是啊。”花無忌頓時興致全無。
“況且兄臺只有一個女兒,比起我家的溫婉姊妹花來,就算質量略勝,數量上也是一敗塗地啊。”
“豈、豈有此理!”花無忌氣道:“死胖子,你越說越不象話了!”
宗平得意的笑道:“我還沒說完呢,無忌兄,據說尊夫人已然仙逝,小弟深感痛惜。”
“唉,說起內人,真叫人難過。。。。。。咦,胖子,先妻去世,你痛惜個屁啊?難道你對我老婆。。。。。。”
宗平笑道:“無忌兄多慮了,小弟對嫂夫人一向敬重有加,絕無覬覦之心。”
“哼!諒你也不敢。”
“嫂夫人英年早逝固然令人痛惜,幸好我家那口子如花似玉正當韶華,除了溫兒、婉兒,還能再給我生幾個胖兒子,用不上幾年,我宗平兒女滿堂,到時候,嘿嘿,左京侄女再有出息也是獨苗一根,花家還能拿什麼跟我宗平競爭?你我二人鬥了一輩子始終不分勝負,可是論起下一代的少年英雄,一定是我們香格里拉獨佔鰲頭啊,呵呵呵呵,來,無忌兄,為了御劍家的美好未來,乾一杯!”
“好你個死胖子,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真不要臉!”花無忌氣得牙根發癢,恨不得在宗平的胖臉上踩一腳。
兩位武學大宗師像孩子似的鬥嘴,看似有損身份氣度,其實不然。無論花無忌還是宗平,早已把相互揶揄取笑當成了友情的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同時,這也是表達對彼此的關心的唯一方式。宗平對花無忌的獨身主義嗤之以鼻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不好明裡勸說老友續絃,只有以此暗中提示。
花左京卻不懂得宗平的苦心,這單線條的姑娘見父親被主人取笑,忍不住出言打抱不平。
“宗平先生真好笑,我原以為只有村婦才會為孩子生的多沾沾自喜,想不到先生也有同樣的癖好。
“咦,小丫頭的嘴巴蠻毒啊,這可不像無忌兄。”宗平眯著眼睛,饒有興致的望著花左京。
花無忌頓時起死回生,拍著女兒的手笑道:“丫頭說得好!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比賽生孩子,太丟臉了!”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人來,不乏炫耀的問:“嘿,宗平,你的兩位千金,可曾許配人家?”
宗平搖頭道:“天下雖大,卻難找到配得上我家溫婉的男子。”
花無忌得意的笑道:“這麼一來,比女婿你是拍馬也追不上我花某人了。”
宗平驚訝的問:“令嬡已經嫁人了?這倒奇了,是哪位少年英雄活的不耐煩,自己往刀口上撞。”
“口胡!宗平!你這是什麼話?”
“兇悍的妻子再加上更兇悍的岳父,敢娶你女兒的傢伙難道不是自尋短見?”
霸王花見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又羞又喜,驕傲的告訴宗平:“先生有所不知,我們花家的姑爺,可不是尋常之輩呢!輪起當今的天下豪傑,微笑騎士蘇欣然自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宗平先生和父親大人固然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可是比起我家的小不點來,恐怕也要自嘆不如哩。”
“喂,丫頭。。。。。。你誇未婚夫我管不著,可是有必要把老爸踩在腳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