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那位夫人最為美麗,當然是被海盜大王帶走了,至於小孩,模樣好的被二大王海妖女帶走充為侍從,長相普通的全被丟進海里淹死,倒是你,怎麼沒被海妖女看中?”
欣然一聽潔西卡姑侄還活著,總算放下心來。暗想礦坑守備森嚴,黑獄魔尊的老巢更有精兵強將把守,自己勢孤力單,暫時沒有營救潔西卡姑侄的辦法,只好先留在礦坑裡見機行事。於是笑著告訴眾人:“二大王不要我,因為我有傳染病。”
眾人大驚失色,不敢靠近欣然。羅素納悶的走過來問欣然發生什麼事了。欣然哈哈大笑,隨口說:“我告訴他們自己是海盜的探子,專門來監視他們幹活的,誰敢不聽話,我就告訴海盜,砍他們的腦袋。”
大家從船上綁下來就餓著肚皮,開工之前自然要管飯,不然哪有力氣幹活。獄卒送來大桶夾泥帶沙的糙米飯和發臭的魚醬。這等伙食,囚犯也不肯吃,然而現下眾人的身份比囚犯還不如,當然不敢挑剔,爭搶著盛飯。
飯本來就不夠,哄搶起來自然身高力大的佔便宜。欣然笑眯眯的走過去,不見他開口,便有人竊竊私語“這小子有傳染病,離他遠點”。於是閃開一條道路。
欣然走過去滿滿的盛了一碗飯給羅素,自己坐在桶邊直接用手抓著吃。他其實不屑吃這等東西,只是擺個橫行霸道的姿態。
倘若整桶的飯被他觸控,當然有染上病菌的嫌疑,大家就都不敢吃了。當下有人勸他別欺人太甚。欣然冷笑道:“你們剛才搶飯的時候可曾想過別人?”搖著飯勺高聲吆喝:“想吃飯的就過來買,一個銅子兒一碗。”眾人齊聲叫苦,說錢早就被海盜搶走了,半個銅子兒也無。欣然丟下飯勺笑道:“沒有錢怎麼辦?你們乾脆打我一頓,搶走飯桶算了。”
誰敢打他?染上傳染病怎麼辦!欣然環視眾人,知道被自己整的差不多了,暗想今後想必不會有人敢再欺負我和羅素老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他很清楚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人與人最終會被生存逼迫的成為仇敵,提前亮出“老子不講理”的底牌,請大家吃上一頓殺威棒,往後就不敢欺負他了。
當下欣然讓出飯菜,隨便眾人取時,在一邊冷冷旁觀。忽然指著一個禿頭壯漢說:“你他媽是豬變的啊,吃第幾碗了!”
那人本是潔西卡的隨侍教廷騎士之一,知道欣然是堂堂的“聖騎士”,論起打架,一百個教廷騎士也未必是聖騎士的對手,只好嚥下一口悶氣,傻笑道:“回蘇少爺,俺本來就是個飯桶。”
欣然哈哈大笑,指著他的鼻子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忙道:“我叫阿凱,是潔西卡院長的保鏢。”
欣然點頭道:“阿凱,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吧?”
“當然!少爺是名震四海的微笑騎士,小人哪隻耳朵敢聽不見?”
眾人立時驚呼,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身邊還有位聖騎士,對欣然的態度,由厭惡霎時變成了敬畏。
欣然滿意的一笑,拍拍阿凱的肩膀說:“你是個明白人,往後跟著我混吧。”
阿凱歡天喜地的說:“多謝少爺提攜,少爺的吩咐阿凱一定照辦。”
欣然指著坐在門口打牌的兩個獄卒說:“你讓他們過來,就說這裡有一位姓蘇的,想喝他們的血止渴。”
阿凱嚇了一哆嗦,暗想,這位聖騎士怎麼還有喝血的怪癖?也不敢多嘴,顛顛的跑去了。羅素知道老弟要在人前立威,心中暗自一笑,雙臂交抱板著臉站在他背後,全神貫注的盯著氣急敗壞走過來的獄卒,時刻準備出手。
“我操!誰他媽的膽上生毛要喝他爹的血?”一名獄卒氣勢洶洶的衝上前來,手中皮鞭甩得啪啪作響。眾人嚇得退閃到一旁。欣然伸了個懶腰,朝那人勾勾手指說:“你過來。”
“原來是他媽的你!小兔崽子……”獄卒破口大罵,揮鞭劈面就打。欣然側頭閃開,鞭梢落在肩上,火辣辣的痛。他裝出面不改色的樣子,突然揚手射出血荊棘,捲住那人的脖子,深深刺進動脈。
“啊啊啊啊……”獄卒慘叫著倒下。
欣然上前拎起他的衣領,湊口在脖子上狠狠咬住,吸得血漿飛濺。這一下尖叫的不止是獄卒,連膽小的礦工也嚇得喊娘。
另一名獄卒見事不妙,慌忙抽出佩刀撲上來。羅素獰笑著迎上去,出手如電奪下佩刀,只一拳便將那人打得橫飛出去,撞翻了一隻裝滿礦石鐵斗車,血流滿面昏死過去。羅素抄起佩刀便要擲回去,欣然起身擺手:“老哥,先別殺他,我還沒解渴呢。”
欣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