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法王的資格?”
“她定力不夠,經不起考驗!”
“你又怎麼知道了?”蘇老頭一門心思放在花錢找人賄賂法王廳諸位樞機主教替女兒鋪路上面,沒仔細去想兒子的警告。
“唉,你不相信我,我就不說了。反正,姐姐是不成的,她連我的考驗都通不過,去法王廳也是白白丟臉。”
“你這小混蛋,對宗教事務一竅不通,別再插嘴瞎說。”
“哼,我不通宗教事務,可也知道法王無論男女,必須終生保守貞節,不得娶嫁……”
“你姐姐本來就沒打算嫁人。”
“唉,爸爸,姐姐不會喜歡當法王的,那樣她不會幸福。”
“我自有安排,你懂什麼!”
當天晚上,蘇老爺把包括元配宋氏和蘇紅袖請到書房,傾談女兒前途的問題。女兒果然不太願意去法王廳。蘇老爺苦口相勸,老法王剛剛辭世,如果不抓緊機會,就會被別人搶了先,這對家族的前途不利。蘇紅袖還是不太願意,並且情緒沮喪,好像吃了敗仗。她在神殿修行時期,曾被好事之徒列入中洲七大美女之一,並送綽號“冰雪玫瑰”,可見她是一貫的冷若冰霜處變不驚。可是回家沒多久,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生母宋氏看出端倪,問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蘇老爺連忙說:“如果有了意中人,那也好,不去當法王了,請進女婿來繼承家業也不錯。”他是對兒子絕望了。
蘇紅袖猶豫良久,搖頭道:“女兒並沒有意中人。”
“那就應該去法王廳走一遭,成與不成,都無所謂的。”
“父親您拿主意吧,女兒遵命便是。”
就這樣,蘇紅袖次日返回聖都覲見四位樞機主教,蘇老爺同行。
經過一番交涉與考察,再加上蘇老爺的人脈與金錢攻勢,紅袖小姐心不甘情不願的登上了法王寶座,這一次,連聖女王陛下都要跪在她面前懺悔了。
蘇老爺志得意滿的回了家,剛上路時只有四輛馬車,到家變成了四十輛。上面裝滿了各地神父、主教的饋贈禮品,就連那位當初辭退欣然打小報告的神父也登門拜訪,主動提出擔任欣然的神學教師。不過蘇老爺今非昔比,有一個當法王的女兒,何須再培養一個神棍?一口謝絕。
欣然知道姐姐當了法王,一點也不高興。今後難再相見是一方面,此外還有更深一層的心事。對於法王廳的四位樞機卿,蘇老爺讚不絕口,稱其德高望眾,學識淵博。欣然卻不屑一顧的說:“那幫人,全他媽的是飯桶。”他說這話是有充分依據的,只是不敢明說,否則恐怕小命難保。
姐姐當了法王,欣然難過了好一陣兒。不過,他很快又高興起來了。蘇老爺走訪了聖都,心情極好,與貿易都市相對比,愈發覺得此地太小,培養不出真正的人才。打算送兒子去聖都學習,他曾是國家最高學府聖龍學院的行政校長,當年的老部下、學生在校中掌權教書的很多,給兒子謀個學籍不在話下。唯一費思量的還是學什麼的問題。他是越來越認識到,欣然就像個爛泥潭,不管你灌進去怎樣的活水,最後出來的仍是泥漿。這寶貝兒子不是不學無術,是走火入魔,專學邪術。
事到臨頭,只有去諮詢欣然自己的意見。欣然想也不想便說,法王廳的壁畫很美很華麗,我想去法王廳觀摩,學畫壁畫。其實,他的用心不外是與姐姐相會。
蘇老爺才不管那麼多呢,兒子想學壁畫,那就學嘛。況且還有姐姐照顧。於是放心的送兒子去了法王廳,繼女兒之後,蘇家又有一位青年進入了“人間最神聖的地方”。
至於欣然在最神聖的地方幹了些什麼呢,簡直慘不忍睹。
三個月後,這位活寶少爺便被法王廳原封不動的退回來了。理由是童心太重,不適合法王廳的嚴肅環境。這當然只是客套話,其實在紅袖的家書中,蘇老爺早已得知兒子闖了大禍,差點連累姐姐。無奈,只好送回家了事。
蘇老爺在兒子歸家的當天晚上就準備竹板和皮鞭,打算狠狠揍他一頓。從前在家裡搗亂也就忍了,去法王廳胡搞,讓姐姐難堪,簡直無法無天,必須懲罰!
欣然知道簍子桶得太大,不捱揍是不可能了,乖乖的跪在牆角聽候老爸發落,不敢辯解。
等到蘇老爺氣消了,又生出舔犢之情,問兒子到底幹了什麼。
欣然還沒有張口,蘇老爺搶著說:“你小子,該不會是在法王廳的牆壁上大畫春宮吧?”
“有的。”
“哼!果然不出所料,”蘇老爺繼續追問,“還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