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衝力順地板往旁邊滑去,同時軍用刀拔出斬斷了連線彈簧的繩索,然後順手將刀向後甩去。
埃文為了躲刀,子彈射偏了,不過他連開數槍,裴雋只覺得舒清柳身體微震,他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急忙問:“你怎麼樣?”
舒清柳沒回答,也沒給埃文再次開槍的機會,身體躍起,衝上去搶先射擊,耳朵裡微型耳機傳來叫聲,是齊天的大吼,顯然狙擊手計算失誤,居然在交涉途中開槍,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去理會隊員的失誤,只想著如何把埃文打倒,不給他反擊的機會。
由於舒清柳的維護,裴雋沒受傷,但看到身上的血跡,他大腦一片混亂,急忙奮力掙扎,不過埃文綁得太緊了,他努力了很久都無法掙脫繩子的束縛,眼看對面舒清柳和埃文已經轉為近身互搏,匕首在燈下閃著寒光,比開槍更危險,他有心幫忙卻動不了,正著急間,忽然看到一團小黑影慢慢挪過來,不由瞪大眼睛。
“爸爸!”
小小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身上乾淨的小西裝沾滿了灰塵,看到他,眼睛立刻亮了,小聲叫著飛快爬近,從口袋裡掏出軍用刀,快速把裴雋身上的繩索割斷了,裴雋一掙脫繩子,就把小小塞進機器間的空隙裡,拿過他的軍用刀,說:“藏好,不許出來!”
小小用力點頭,裴雋擔心舒清柳,把兒子安頓好後,就急忙衝了過去,誰知還沒靠近,就聽翻滾聲傳來,原來舒清柳受了傷,在搏鬥中略遜一籌,被埃文摔倒在一邊,埃文看到角落裡的滅火器,於是把滅火器踢向他,同時舉起了槍。
裴雋急忙衝上撞開了埃文,同時將軍刀刺去,埃文被刺中左肋,痛得怪叫一聲,反手一掌將裴雋打倒在地,裴雋的頭再次撞到地面上,又是一陣暈眩,恍惚中看到埃文衝自己舉起槍,但被舒清柳攔住,一拳擊開,讓他從險境裡脫離出來。
舒清柳的狀態其實比裴雋好不了多少,還好他來時在車上換了防彈衣,剛才才僥倖避開了埃文的瘋狂射擊,不過肩頭被射傷,氣力上低於埃文,為免裴雋受到牽連,他努力將埃文引開,搏鬥中埃文的槍落地,他感覺到再耗下去,再無逃跑的機會,於是攻擊得更猛烈,困獸猶鬥般,不給舒清柳反擊的機會。
兩人很快扭打到窗前,對面樓層就站著狙擊手,卻擎著槍不敢再射擊,埃文知道對面的形勢,故意將舒清柳頂在自己面前,讓他當自己的盾牌,看著舒清柳肩上汩汩流出的鮮血,他獰笑道:“上次你推我下山,這次該輪到我推你跳樓了。”
舒清柳不答,揮拳把埃文打倒,他自己也被踹中小腿摔倒在地,現在生死相搏,兩人都拼了全力,數個回合後,舒清柳看到附近地面上的槍枝,他避開埃文的拳腳,翻滾過去,正好觸到那支槍,立刻撿起對準埃文。
沒想到與此同時,埃文也撿起了另一支槍,他沒指向舒清柳,而是對準了剛勉強坐起來的裴雋,看到舒清柳表情僵住,埃文覺得很解氣,冷笑:“開槍啊,要不要一起試試誰的槍法更好!”
舒清柳做過狙擊手,這麼近的距離對他來說準確度萬無一失,但他卻不敢拿裴雋的命來做賭注,因為裴雋是他的家人,當一個人在營救過程中注入感情時,他就沒資格再做狙擊手了,因為些許波動都會影響到他的判斷力和射擊的準確度。
“你不過是要東西,何必兩敗俱傷?”
舒清柳將手槍舉起,槍管筆直指向埃文,瞄準中沒有任何波動,至少波動沒有表現出來。
“兩敗俱傷也是你逼的。”埃文冷笑:“設計車禍趕盡殺絕不說,還在對面安排狙擊手,你根本沒想過要救他吧?”
氣憤之下,埃文的槍管狠狠頂了下裴雋的頭,舒清柳看著心疼,卻有苦難言,車禍的事是他設計的沒錯,但安排狙擊手的行動他不知道,多半是齊天向郭可欣彙報後,郭可欣安排的,那個多事的女人!
不過這些沒必要去解釋,舒清柳冷冷道:“放了他,我答應跟你合作,把星光找回交給你。”
“你以為我還會信嗎?”
舒清柳受了傷,埃文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臉上、肋上都掛了花,血跡斑斑,他卻毫不在意,輕笑:“反正地點我已經知道了,已經不需要你了。”
“這裡都被包圍了,你想順利出去,只有我能幫上忙。”
“不勞煩心,這件事我早想好了。”
看到埃文眼中閃過怪異的笑,舒清柳心中一凜,也許這混蛋在做計畫時就沒想要放過他們,到時只要化妝成他們其中之一的模樣,裝成受害者,就很容易被警察忽略,這個可怕的直覺讓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