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早就吞噬了近千人的生命,全球登山協會先後有近五十支探險隊在這裡全軍覆沒。
“對,就是那裡。”他每咬一口蘋果,都會細心地咀嚼二三十次,然後才慢慢下嚥。
“給我一個去那裡的理由?”我繼續問。
攀登雪峰不難,我有兩個朋友就是專業的登山家,曾經數次登臨珠穆朗瑪峰,對喜馬拉雅山脈的大小山峰如數家珍。
他們都親口說過關於“死神之牙”的傳說:“那座雪峰,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征服的,從望遠鏡裡觀察,它像是從天上憑空掉落下來的一樣,孤零零的矗立在群山之間,上半部分,有近兩千米高度近乎直上直下,根本沒有攀緣的可能。”
其中一個說得更是貼切:“登臨珠峰五次所費的力氣,也不夠攀登庫庫裡峰一半。有生之年,希望有登山高手能征服它,我們算是看不到咯——”
“理由?沈先生,天冷了生火、夜來了點燈、餓了進餐、渴了飲水、冷了穿衣、熱了搖扇——這些,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我搖搖頭:“不需要。”
他舉的例子並不可笑,而且很容易理解,那些都是人類生存必需的活動,只要存在於世界上一天,就得重複去做,但攀登庫庫裡峰卻不屬於這一類。
達措輕輕咳了一聲,門外“嚓”的一聲,有人打著了火機,隨即一陣濃烈的藏檀香味飄起來。強巴手捧著一個紫銅蓮花香爐,裡面插著三支一尺高的黝黑檀香,低垂著眼簾,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端端正正地擺在桌子上,恰好在我與達措的中間,然後再低著頭退出去。
香菸筆直向上,一直碰到屋頂,才悠然散開。只怕香沒燒完,煙就瀰漫滿屋了。
客廳裡,只有達措咀嚼蘋果的聲音。
香爐上銅鏽斑駁,肯定也是古物。
司徒開曾說過,在藏邊尋寶,即使是半點古董知識都沒有的人,隨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