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小說:最後的大佬 作者:打倒一切

穩。迄今為止還有人對安德魯如此容易地安全脫險持忌恨態度。“我在巴黎碰到過安德魯的一些親戚,他們到現在還憤憤不平,說永遠也不會原諒安德魯拋下他們不管。安德魯一家人能透過西班牙,而其他人卻沒有這麼走運。”費利克斯·羅哈廷這樣說道。

與費利克斯一樣,戴維和家人就沒有安德魯一家那麼幸運。當德國人開始在1939年橫掃歐洲,而且顯得來勢洶洶、無法抵擋的時候,戴維吩咐僕人米尼特將自己的藝術藏品打包收集起來。米尼特細心地為這些藝術品列好清單,然後再裝入木箱—共裝了130個箱子,每個都用“DW”做了標記—這些箱子和盧浮宮的大量藏品一起都被運到了桑切斯一座城堡裡,其他22個裝滿了地毯、稀有的日本畫以及一些油畫的箱子則被送往法國北部的另一個城堡加以儲存;而他收藏的柯羅、雷諾阿和哥雅的畫作則被寄往美國,其餘的傢俱、雕塑以及一些油畫則留在他在紐利的家裡。

在巴黎保衛戰爆發前夕,戴維·戴維-韋爾首先去了法國阿爾卑斯山區,在那裡他為自己和家人拿到了去瑞士的簽證。但是他決定不去瑞士,而是儘量想辦法透過葡萄牙去美國。6月19日夜晚,他使用護照和法國維希政府發放的簽證離開法國前往西班牙,之後他又去了葡萄牙。7月9日,德國人將戴維的家洗劫一空,剩下的那些珍貴的藝術品和古董都被搶走了。德國軍隊還決定用戴維的大宅子作為他們在當地的指揮中心。

皮埃爾通知自己的父親戴維·戴維-韋爾,在停戰協議簽訂後法國出現了一片“自由區域”,因此戴維在7月17日回到了法國。當時皮埃爾39歲,他曾是一名法國軍官,當時已經退役並開始擔心拉扎德的前景。一週後,法國維希政府頒佈了一條法令,宣佈所有在5月10和6月30日期間—戰爭一觸即發之時—逃離法國的法國人都將被剝奪法國國籍。米歇爾美化了祖父戴維的葡萄牙之行。“我們整個家族都是非常愛國、非常忠誠的。”他曾經這樣說,“我的祖父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他回來的時候這樣說,‘我老了,我希望能死在祖國的土地上。’”

與此同時,納粹分子紛紛湧向那座珍藏了戴維大部分藝術藏品的桑切斯城堡,他們有關於這些藝術品收藏地點的準確資訊。“當你控制了這個國家後,”藝術品交易商蓋伊·維爾鄧斯登這樣解釋道,“那麼人們顯然會來向你告密,而且一些人會急於掙錢,他們隨時都準備背叛。”1941年4月11日,ERR(Einsatzstab Reichsleiter Rosenberg,希特勒的藝術品查抄組織)開始盜取戴維的藝術藏品。

8月14日,戴維·戴維-韋爾待在維希西南約30英里的小城查特爾–蓋揚的瑟摩爾旅館,當時所有的巴黎銀行都被指定搬往維希。戴維到維希城去看望皮埃爾夫婦,然後在當天還與另一位拉扎德合夥人見了面。在與皮埃爾會合後,戴維忙裡偷閒地給阿爾茲切爾寫了一封信,就阿爾茲切爾等紐約合夥人對安德魯前往紐約的擔憂加以安撫,因為安德魯在實際上擁有公司絕對的控制權,他的到來將意味著阿爾茲切爾大權旁落。戴維儘量緩和阿爾茲切爾的心情,讓他不要那麼悲觀地認為安德魯會很快代替他在紐約支行的位置。關於自己的維希之行,戴維的描述帶了點神秘的色彩,但是字裡行間又透露出不祥之兆。

不幸的是,我沒有時間詳細詢問他你所擔心的那些問題,但是我很高興能借此機會向你表述我的看法,說明你還有我與公司之間的關係,這對公司的未來至關重要。我認為,無論我們,抑或我們的父輩,在過去為公司做了多大的貢獻,我們在精神和物質上也受了公司的恩惠,在公司絕佳的聲譽和名望下,我們才有今天個人的名望和財富。我相信在這些問題上你與我的觀點一致,我也相信你將盡你所能繼續發展紐約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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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節:1 大 佬(23)

9月8日,戴維·戴維-韋爾在聽法語廣播時得知自己失去了法國公民身份,他的全部財產都要被充公。到了1940年10月月底,維希政府公佈了23位被剝奪公民身份的著名人士的姓名,安德魯·梅耶的老朋友、維希政府的新外交部長保羅·博杜安在上面簽了字。安德魯·梅耶和戴維·戴維-韋爾赫然名列被剝奪公民權的名單中—這是一種極其痛苦的公開羞辱。雖然戴維在戰後重新獲得了公民身份,但他在聽到這條訊息時完全被擊垮了。

1941年2月22日,維希政府的財政部依照德國人的指示對29家猶太銀行實施“雅利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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