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著講著還會惱羞成怒地拍打著桌子,不用說,也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但云風依然是若無其事地吃著他自己的食物。直到一個監管走過來,拍拍雲風並且對他說:“雲風,有人來探望你。”但云風依然在啃著饅頭。
因為現在是午飯時間,一般人都不會選中這個時間來探班的,所以整個探望室都是空溜溜的,當然,除了雲風之外。
對面隔著玻璃的人,似乎是一個獄人,一個貓型獄人,兩眼直直地看著依然很談定地啃著饅頭的雲風。那獄人先拿起通話器,就沒有了動作,似乎在等待雲風拿起安然在桌上的通話器。不知雲風有沒進去過,即使有過也不會有人來看他,再加上雲風本來就不懂什麼科技的東西,所以雲風也一直在等,而那獄人也很有耐心。
直到雲風吃完了手中的饅頭,見對面的人還沒有反應,才探索性地指了指面前的通訊器,那獄人才緩緩地點了點頭。雲風拿起通訊器,說:“你哪位啊?”
那獄人沒有說話,只是拿著一塊紙板貼著玻璃。雲風一看紙板上面的字,忽然興奮地說:“哎,你怎麼會在這裡?”
回到牢房,風羽已經吃完飯回到哪兒了。等帶著雲風的監管一走遠,風羽就迫不及待地要解開心中的疑惑:“怎麼樣,誰找你啊。”雲風微笑著說:“是龜兒子,戴這個臭頭套。”風羽皺著眉說:“桂仁先生?他來跟你說些什麼啊?”雲風伸了個懶腰攤在床上,說:“我要當一回邁克爾?斯科菲爾德,他要我們走……”
“邁克爾?斯科菲爾德是什麼東西?”
“不懂就沒亂說,他不是個東西,去百度給我搜狗一下!”
同一時間,在少年勞教所。
在操場中央,一張攤開的沙灘椅上,躺著一個撩起了制服兩邊袖子的小姑娘,那是戴著不知從哪裡來的墨鏡的雲星。其他少年囚犯正恭恭敬敬地圍在雲星周圍,有人幫她扇著扇子,有人幫她遞飲料,有人幫她端著食物,看來這種情況已經很顯而易見了。其中一個人笑著說:“老大,你看我們這麼聽話,你會幫我們出去嗎?”雲星雙手墊在後腦勺下面,說:“我考慮一下。”
在這裡面沒有像嚴景赦那樣的惡霸,但還是會有幾個少年投來的是異樣的眼光,並且只敢在人群遠處小聲議論:“怎麼,這樣的小女孩能行嗎?”
即使對於雲星來說這種聲音就像是蚊聲,但似乎也被她聽到了。在墨鏡後的眼睛稍稍瞥見了那位少年,她翹起一邊嘴角,故作大聲說:“或許你們還難以相信吧,你們可別忘了,是誰把全學員的體罰扛下來的,所以你們就好好看看吧。”
少年勞教所跟監獄不一樣,少年勞教所裡的都叫學員,管理學員的叫教官而監獄裡的叫囚犯;而且勞教所的制服也不想監獄那樣,灰黃灰黃的,也沒有名牌在胸口上;並且勞教所的“節目”也比監獄要多一點,起床要跑早操,然後再吃早飯,吃完早飯就去參加勞動;午飯後就要去參加類似於軍訓的改造課程,在這個環節上,經常有體罰的情況。
就在昨天,雲星還首當其衝帶領著整班學員“罷工”,結果全員被罰跑一百圈外加三百個俯臥撐。雲星還是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拍拍小胸脯,就一個人幫三十多人扛下了。因此許多人都是懷著感恩的心理來認老大的。
這時,一個教官在旁邊敲著銅鑼,大叫著:“集中,集中。”看來是要準備下午的軍訓改造課程。學員們都乖乖地拍好了隊,畢竟體罰是很恐怖的。但唯有云星還是若無其事,一副拽拽的樣子。教官挺著腰板,皺著眉對她喊:“那位學員,快把椅子收起來,到這兒集中。”
雲星似乎非常聽不慣這種命令式的話語,她一句話不說,抿著嘴唇跳下了椅子,徑直走到教官面前。
教官高大的身材與雲星嬌小的身軀有著很大的反差,但云星的氣場仍在,一副拽得盛氣凌人的表情。教官感到奇怪,低著頭依然嚴肅地說:“好好排……”
“砰!”話還沒說完,教官的鼻子就跟雲星的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似乎還聽得到鼻樑斷裂的聲音,整個身子飛出另外三五米。教官室裡的其他教官聞聲出來,大吃一驚,但那個教官現在可是血流滿面,不省人事,才一會兒功夫就被救護車給車走了。
而在一旁拽拽的雲星,則被兩三個教官攆著進了教官室,奇怪的是,一向叛逆的雲星竟然乖乖的沒有一絲怨言。教官室的門被猛地關上了,連窗簾都上下其手地拉緊密了。不一會兒,經過幾次拍桌子聲和大嗓子辱罵聲。外面的人萬眾期待,終於出來了一個教官,而那個教官似乎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