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送到了周邊山上。都汶公路中斷,到汶川的車需要從理縣或茂縣方向進,繞道不說,也很危險。為了災區的人民成千上萬的人冒著生命危險來到了汶川。軍人、醫療隊員、司機、建築工人、安裝工人、記者。“災區人的命重要,難道那些救援者的命就不重要麼?”她,不!應該說所有災區的人都感動不已。和眾多人一樣她總想為那些救援者做些什麼,不然心兒不會安寧。於是,她早上起來總是將附近工友們帳篷周圍打掃乾淨。有時還與他們交流如何教育孩子,她在心裡默默地祝願他們的孩子成人成材。汶川的紅櫻桃開始成熟上市,她先後三次買了近700斤(千餘元)的紅櫻桃送給那些支援威州中學的武警戰士、板房建設者及安裝公司的工人們。一次,兩位戰士追出帳篷問她叫什麼名字,她笑著說:“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馬上將它們消滅掉!”
她真的以為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做的事情讓自己心安、快樂。那年我國南方遭受洪災,她將一年的教學質量獎金全部寄了去(沒留名);她教學成績斐然,不止一所學校請她去作報告,還說給她錄影做宣傳,都被她婉言謝絕了,只是把自己認為對教育教學有幫助的做法與來訪者進行了交流。她喜歡那種平常而自然、純樸又充滿激情的生活。
她是誰
雖然經歷了“5·12”特大地震,但她的人生觀價值觀沒有改變。異地復課後她又習慣性地竭盡全力參與到對學生的管理和教學之中,還主動擔負起對學生的災後心理重建、班級建設等工作。將對學生的思想教育、心理教育融於學科教學之中,開展了“我還活著,我要這樣活”、“我最痛苦的和我最快樂的”、“如何減輕心理壓力”等主題活動。深入到學生之中,發現問題及時處理。對工作仍然盡職盡責兢兢業業,仍以飽滿的熱情投身於新課程的實踐之中。沒有教具就與學生一起用紙板自制,教室寬大空曠學生聽課困難就購置了“小蜜蜂”,以此提高課堂效果。對達爾文說“我認為我所學到的許多有價值的知識都是從自學中得來的”,威中的老師個個都對此有頗深的感觸。工作再忙,他們都不會忘記給自己“充電”。現在,她與同事一起又踏上了新學科“心理諮詢”的學習里程。
無巧不成書。3年前她在組織學生開展“精彩人生”主題活動時說:“我就像那深山裡的老農民,一心就想地裡的莊稼長得好。看見你們就像老農看見地裡枝繁葉茂的莊稼一樣開心!”這次林(永和)教授說,威中的老師就像深山裡的老農民一樣默默地耕耘著,要為他們出一本書。所以我就想到了她。
她是誰?用她的學生的話說:“她是既照亮了別人也照亮了自己的特殊光源。”用她自己的話說:“如果所有的勞動者組成一片土壤,我就是其中一粒塵土;所有的教師構成一片森林,我就是其中一棵小樹。確切地說,我更像那一心只想種好自己莊稼的深山老農,我只想做好我自己。”
她,是威州中學一名極其普通的教師。
為了尊重主人翁的意願,我們就叫她“特殊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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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月季(1)
無名花
威中校園
並不怎麼忙碌的大學生活,有多餘的時間看天色變化……呆呆坐著,就這樣,想念威中。
年少輕狂,蹦跳著走過的那些日子,如同一道明媚的色彩,在回憶裡閃耀。夢裡我重回到了那條林蔭道:羌族韻味的彩漆柱頭,上面爬蔓著綠藤本植物,在風中搖曳起舞,如綠色的波濤,小小的白花月綴滿頂部,隨風輕舞……久久凝視著那片碧浪時,我的心安靜了許多。
回憶,回憶。大一的生活被定格成那翻騰的翠綠。
在如今不用挑燈夜讀的夜裡,我總是會想起北校區,那個在小孩子眼裡被稱為花園的小校區。是的,那是座花園,開玫瑰,飄落葉,小巧、精緻。曾在那裡度過的歲月總是無端入夢。夢中,校園一如往昔,沒有地震後的殘損,沒有傷痕,沒有灰塵……它靜靜地立在從前那些靜謐的午間,我像某個陽光明媚的中午一樣,在校園中尋找著那些美麗的瞬間。我總駐足於公寓樓下的那個小花壇,陽光下半透明的紫藤葉裡彷彿流動著液體,地上是斑駁的影子,明亮,搖晃,深深淺淺。我還記得,從那個溫暖的3月起,每一段時間都有不同的花悄悄綻放。從薔薇色的茶花到幽紫的蘭草,再到5月的月季,一種凋,另一種又待放。它們或許曾被忙碌的我們所忽視,而它們開得那麼絢爛。
思緒飄回震後的第二天,我在一陣刺痛中醒來,太陽出來了,特別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