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靠近,壓得晏明姝呼吸有些不暢。
只能在半片窒息中感到男人隨手捻起了她散落在頰側的一縷碎髮,緩緩開口問道,“和你前男友瀟灑?”
男人聲音裡的咬牙切齒微不可聞,晏明姝丁點沒察覺。
只有被揭了底的羞怒,她有些生氣,揚聲質問道,“你調查我!?”
江司屹眼皮一掀,不再看她。
抬手拂了拂身前並不存在的灰塵,男人長腿交疊,嗓音散漫,“那倒不是,聽爺爺說的。”
“哦。”好吧。
聽見“爺爺”兩個字,晏明姝渾身驀地鬆懈下來。
其實她談過男朋友的事,即使江司屹知道,也無傷大雅。
誰還沒個前任了,她就不信江司屹沒有。
這麼想著,晏明姝轉頭看了眼江司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按開的車燈,男人疏冷的神色在暖黃燈光的映照下,有些違和。
明明男人姿態閒適,她卻莫名感覺到有一股濃濃的低氣壓充斥在周圍。
腦子還沒轉過彎,話便問出口。
“哇,你不會介意我有前男友吧?江司屹,你可要有我們是塑膠夫妻的自覺性哦。”
江司屹眼皮微撩,涼涼瞟了她一眼,輕嗤,“想太多。”
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晏明姝自然不覺得會是那樣,她點點頭,“哦,那就好。”
只是還沒等她徹底鬆口氣,江司屹忽然轉頭,朝她伸出骨節分明的右手。
“嗯?”晏明姝一時沒看懂他的意思。
“佛珠,給我。”江司屹言簡意賅地提醒。
晏明姝往車邊躲,有些不樂意,“不是給我了嘛?”
雖然心底本就沒有對江司屹會把自己的佛珠送給她的期待,但是突然就這麼被他要走,還是幾分猝不及防。
“只是借你的。”男人淡聲解釋著。
“畢竟我們是塑膠夫妻。”似是察覺到晏明姝的怒氣和驚訝,江司屹笑了聲,神情舒展開,盤旋了一晚上的壞心情一掃而空,“我這手串,可是要留給以後真心待我的另一半的。”
“…”行吧。
晏明姝不說話了,畢竟她根本沒有做一名好妻子的打算。
佛珠又回到了江司屹手上,她以為他的心情會變好。
可是,晏明姝反而覺得男人的神色比剛才還要低沉壓抑。
真是反覆無常。
晏明姝嘀咕了句,也不打算和他說話了,兀自欣賞起車窗外的街景。
到了望明海灣的停車場,晏明姝沒動。
她不習慣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即使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但是兩人統共沒見過幾次面,說兩人壓根不熟,都不為過。
“既然你到家了,走好不送。”晏明姝揚聲對前排的司機說話,“再送我回我家吧。”
“回不了。”
“?”
江司屹老神在在,“你家已經空了。”
正巧這時,“叮”地幾聲從晏明姝的包裡傳來。
晏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