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照樣是晏家的小公主。”
“無非是掛個閒職罷了。你們想想,晏老爺子為什麼這麼急著讓還在國外上學的晏明姝回來?還不是因為晏氏馬上要變天了!”
“對的,晏明弦又不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指不定想獨吞晏氏呢!”
“不過話說回來,前幾天晏家似乎和江家有接觸,那天出門逛街我還看見江司屹和晏明姝在一處呢。這兩家莫非是要聯姻啦?”
“你看差了吧,據我所知,江家江司屹的聯姻物件可是崔家那位。”
“且看吧,看看今天的晚會,那人會來嗎。”
“這都開場好一會了,怎麼可能還會來?”
晏明姝對這邊如火如荼的討論一概不知,此時的她正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
但她知道,這些人看的都是爺爺,或者晏明弦的面子。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晏明弦竟然揹著爺爺,已經在晏氏,在以晏氏為中心的商業合作圈,無孔不入了。
晏明姝想著這些,在溫暖的室內,遍體升寒。
晏明弦的心思,她一點也猜不透。
回國這些天,晏明姝都在疑惑和不解中度過。
她以為晏明弦會趁著她在國外獨吞晏家。
然而前幾日回國,晏明弦待她如從前一樣。
甚至更好。
放下心來的同時。
晏明姝又不禁為自己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一絲羞恥。
這時,門口傳來低低的吵鬧聲,晏明姝側過眸子,向外看去。
是晏明弦來了。
她沉了沉呼吸,提著裙襬,緩緩邁著步子迎了上去。
不管晏明弦有沒有執掌晏氏的野心。
起碼他們之間的親情,目前還是在的。
“你來了。”
晏明姝望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男人。
明明比她還要小上兩歲,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要比她高上那麼多了。
晏明弦穿著一身熨帖整齊的深藍色西裝,氣質早已不若當年單純。
已然被這複雜的社會薰陶,不管應付多麼複雜的場合都遊刃有餘。
男人嘴角帶著一絲笑,從前稚氣的臉龐在周身氣質的籠罩下顯得愈發成熟。
然而晏明姝只覺得陌生。
“阿姐,”晏明弦走過來,神情頗有些懊惱。
“車牌被姐夫拍走了,可能他是想送給你當禮物,我後面便沒有再加價。”
晏明姝聽罷,沒往心裡去,也不覺得江司屹這個塑膠老公會替她拍下那天價車牌。
她看了晏明弦一眼,在這個足足容納了幾百人的宴會廳,要不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她真想一個白眼翻上天。
她細細品味著他的話,忽然覺得這個小兔崽子怎麼這麼欠呢。
是在挑撥她和江司屹的關係?要是江司屹拍了那塊車牌卻沒有送給她,那豈不是好一樁笑料?
這麼想著,晏明姝笑了下,淡聲問,“明弦,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晏明弦看她一眼,那一眼,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忽然,他笑了聲,開口的聲音帶著幾分散漫,“阿姐,如果和姐夫不開心,歡迎隨時回家。”
聞言,晏明姝極輕地皺了下眉。
她和江司屹沒有感情,純純商業聯姻,別人不知道,晏明弦還能不知道嗎。
能鬧什麼不開心。
她輕哂,“爺爺都不在家,我回去有什麼用。”
晏明弦不說話了,瞳眸微深。
男人隨手拿了路過侍從托盤上的香檳,和晏明姝手上的輕輕一碰,杯子裡的酒盡數被他喝光。
他的聲音像是染了幾分醉意,提醒道,“阿姐,我還在家。”
晏明姝嘴角的笑一僵,“才喝了一杯酒,你就醉了。”
晏明弦挑起眼梢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他往四周看了一眼,輕聲和晏明姝囑咐了句。
便舉著重新倒滿的酒杯去應酬了。
晏明弦走後,晏明姝輕舒口氣。
剛剛一直繃緊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她遠遠看過去,發現對著晏明弦畢恭畢敬,是和晏氏有多年合作,據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