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意識的問道。
“現住我的府中,孩子!不要住店了,趕緊和我回府去見你姨娘,咱們骨肉團聚,也好敘敘離情。”長平王更是激動,他素來就愛護自己的王妃,所以才有懼內之說,這親外甥來了這麼也得好好招待才是。
“這……”秦瓊心想:按理應該去看望多年不見的姨娘,也該住在府中,不過我怎麼能扔下弟兄們不管;如果帶他們同去,他們都是佔山為王的主兒,和官府水火不相容,將來真要出點風波,豈不連累姨父。可是這話又不能直說,只好婉轉地說:
“姨父!按理說我應該跟您回府。只是要務在身,還有這些兄弟跟隨,諸多不便。我先送了奉禮,再去給姨娘請安,您看如何?”
“也好!我就住在正陽大街長平王府,你要去時一問便知。”
“是!我一定去。”長平王也不往下盤查了,一擺手讓住店的客人散去,又把掌櫃叫過來說:
“這是我的至親,小心侍候,不得怠慢。”
“遵命!”掌櫃的一聽,好嗎!嚇死我也不敢怠慢呀。長平王這邊交代過了掌櫃的,又轉頭對著林安施了個禮,開口道:
“多虧了道長說明才能認得親眷,本王多謝道長了。”
林安笑著擺了擺手道:
“本身自家人,王爺何必多禮。”
“自家人?道長這又是何意?”北平王又是一愣。這秦瓊連忙上來給北平王解釋了下自己和林安的關係,又帶著王伯當他們和林安見了禮,北平王這邊還有公事在身,一會兒還需會宮復旨,不能久停,便和秦瓊告別。
眾弟兄鬧了一場虛驚,回到屋裡,王伯堂又把齊國遠申斥了一頓。齊國遠把大嘴一咧:“嘻嘻!我就知道沒事嗎!不是我捅了婁子,咱二哥還碰不上這門親戚呢!”
李元霸許久沒見林安這會兒正纏著林安給他說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話裡多次提起羅士信那個傻霸王,聽的出來兩人倒是非常的親近。柴紹也來見過了林安,把這次的來意細細的說了一遍。林安這次叫過秦瓊對他和柴紹一起囑咐道:
“我和李靖李藥師一起受越王所託,正是這次壽宴的總管。你們明日來送禮時直接把這個牌子給管事的,他會帶你們來見我的,到時候我再和你們細說。這會兒天色晚了,我就先回王府了,元霸我先帶走,我還有些事情要囑咐他。”說著林安給秦瓊遞了個腰牌,就帶著李元霸離開了張家店。
這李元霸這段日子跟著秦瓊,不但長了不少見識,更是打爽了架。那羅士信的力氣比他只差了一線,兩人在秦瓊家裡,天天吃飽了沒事就是打架,不但李元霸是打的筋骨舒坦,羅士信的功夫都有了幾分長進,不再是隻靠著力氣亂打的莽夫了。
林安帶著李元霸回了越王府,和李靖會了一面,交代了下自己的佈置,又把李元霸介紹給了李靖。李元霸雖然比起之前要聰明瞭很多,也不在痴傻了。但是林安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段時間以來,他對這個桀驁不馴但是卻非常忠孝的孩子確實是憐惜非常,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總要找個明白人好好看著他的。李靖無疑是個非常優秀的選擇。
一夜無話,轉過天來秦瓊眾人起床梳洗已畢,用過早膳,秦瓊把壽禮備好,柴紹也備齊,就直奔越王府而來。來到府外,只見府門前高搭蓆棚,收禮的一排賬桌有好幾十張,每張桌上都有三四個人記賬、收禮、搬運、入庫。送禮的人和趕廟會一樣,一個個愁眉苦臉,排滿了街道兩旁。
秦瓊和他們一打聽,原來都排了好幾天啦。因為一來送禮的人太多,二來收禮的人刁難,給他們點好處,就能先收,死心眼不願花錢的只好乾生氣,就是不收你的。這些送禮的大都是手下人替主人送的,壽禮交不上去,回去沒法向主人交差,所以無論如何也得等。這越王楊素是隋文帝的同胞二弟,貴為親王,大權在手,誰不巴結?所以在京的滿朝文武,大小官員,外地的州府郡縣大小衙門誰敢不送禮。
秦瓊一看這種情況,不由得暗打主意,然後和柴紹眾人商議,說:
“咱們如果這麼等著,怕十天半月這禮物也送不上去。咱們是遠道來的,我去和管事的說一說,有道是張嘴三分利,能讓碰了,別讓誤了。何況昨日叔爺還給了我們一個牌子,他既然是這的總管也該有些交代,叔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應該是交代過的才對。”
眾人贊成。秦瓊叫大夥在旁邊等著,他自己來到府門口臺階下邊。只見門外邊放著長條板凳,坐著幾個腆胸凸肚的人。靠裡邊一把椅子,坐著一個四十多歲,又白又胖的傢伙,渾